吹哨声响起。
比赛开始。
都是学生，实力参差不齐，裴晏初抱着玩乐的态度，对结果不怎么在意，赛前商量着怎么放水。
顾昭扬不太喜欢她散漫的竞技精神，却也没说什么。
到真正开赛，顾昭扬才发现小公主脾气越来越大了，忘记了要“藏拙”，忘记了要给每位对手“体验感”，杀球的每一拍都带着戾气。
怪可爱的。
裴晏初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小脸绷紧，不苟言笑，气质真和裴苇有些像，只是更稚嫩。
“笑什么呢？”
顾昭扬弯唇：“我想着，她如果真的想长高，大概需要多安排些体能上的训练。”
这样活力的小公主，太有吸引力了。
很正常的内容，但语气宠溺的不像话，肉麻得林多稚手一抖，虚焦了。
……
这边，得益于裴晏初各种杀球，一局比赛迅速结束。
距离下一局比赛开始的休整时间不过五分钟，裴晏初站在原地没动，周郁没劝她，悠闲的去休息区拿水。
悠闲的回来。
“顾学姐让我和你说两个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在吃醋。”
“我知道，刚才你说了。算了，要不你去找顾学姐？”
裴晏初抿唇。
她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顾昭扬，又忍不住看她。
顾昭扬正在看着她，旁边的林多稚在说什么，看她看过来，顾昭扬很温和地展开笑颜。
小公主：呜……
小公主突然消气。
早上被裴晏初缠着要祝福的幸运球拍被她一把塞在周郁怀里，甚至来不及说好好保管的话，扭头向顾昭扬跑去。
小公主对自己现在承受的关注度有所了解，没直接扑上去，难得乖乖开口：“昭扬姐姐，对不起……我今天不好。”
看起来情绪宣泄出来了。
顾昭扬整理着小公主因运动而散乱的碎发，不轻不重的捏捏她的耳垂。
早上该给她编成骨辫的。
“没有对不起，我也不对。好消息坏消息，小公主想先听哪个？”
“今天不开心，左耳听坏消息，右耳听好消息。”
“好。”顾昭扬很乐意纵容她的小习惯。
她虚虚掩住裴晏初的右耳，低头覆在她的左耳：“坏消息，我看你打得热情，又考虑你强烈长高的愿望，会联系顾懿，为你安排体能训练。”
她虚虚掩住裴晏初的左耳，覆在她的右耳，语气里带了些笑意：“好消息，我帮你请了假，等比完赛，我们去吃饭，想吃什么？”
呼吸拍打着裴晏初的耳垂，她不耐的红了耳尖。
哪有坏消息，分明是两个好消息。
不对见顾懿，确实是坏消息。
小公主哼哼唧唧，还是有点心结。
林多稚拿着相机过来：“小孩，你这个朋友运动细胞挺好啊，你看看这肌肉线条，多漂亮。”
小公主还有什么不明白。
头抵在顾昭扬肩膀上，娇气哼声：“你欺负我，可是我好爱你。”
广播里传来预备的声音，裴晏初抱了抱她，哼着歌回去了。
小公主把甜言蜜语当糖吃，顾昭扬没什么反应，活动了下右腿，密密麻麻的针刺感让她有些不适。
或许应该去医院看一下。
旁观者林多稚不这样想：“好甜美的爱情，磕了。我们……晏扬世间第一配。”
顾昭扬吐槽：“好难听的cp名。”
“干嘛，圈地自萌懂不懂，我嗑我的，你不许打扰，你个正主懂什么cp。”
顾昭扬：……
顾昭扬：真的不懂你们……
……
再开始的比赛，裴晏初明显放松很多，周郁也陪她玩，把比赛的观赏性拉到最佳。
对手是高三的学姐，技术不论，两个都比她们高。
赛点时，裴晏初跃起，轻松接过一球：“你听过……《一下打死七个》的故事吗？”
“没听过。”
裴晏初哼笑：“你都不爱看书。”
顾昭扬也不喜欢看文史，但裴晏初偏偏对这些感兴趣。为了让裴晏初明事知理，顾昭扬为她讲故事，古今中外各种趣事都说，还会深入浅出的解释其中的道理。
裴苇真该给她付赡养费和教育资金。
如果是顾昭扬在这，肯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周郁看她心情好了，不再惯着她：“你不学无术，看闲书。”
“说简单点就是以己长攻彼短，靠你了。”
对面又打来一记高远球。
周郁一眼预判位置，快跑两步垂直腾空跃起，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