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倒退数步，凌退思更是下意识地颤声问道。
“人？鬼？”
萧林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在这寒冷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诡异：“在这个世界，我既是人，又是鬼，亦是神。你等可明白？”
看着凌退思藏在袖下的右手紧握成拳，萧林面露不屑，对狄云等人说道：“都走吧，凌大人这般模样，似乎不太欢迎我们，我看还是莫要打扰他为好。”
狄云见状，赶忙附和：“对对对，凌大人确实不太欢迎我们，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为妙。”
说完又看向丁典。
丁典瞧了瞧狄云，又瞧了瞧凌退思，最后对怀中的凌霜华说道：“霜华，随我走吧。”
凌霜华面露难色，看了一眼父亲凌退思，最后心一横，从丁典怀中挣脱，对着凌退思的方向跪下：“爹，女儿不孝，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
砰砰砰。
连着磕了三个响头，额头处隐隐有血迹渗出。
丁典连忙将她扶起，心疼地抚摸着凌霜华那破皮的额头，柔声道：“霜华，莫要如此。”
凌退思未发一言，也未以孝义来对凌霜华进行道德绑架，他知晓这一切皆是徒劳，只因有那个深不可测的萧林在。
“走吧。”
萧林瞥了一眼不敢阻拦的凌退思，便率先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身姿潇洒，仿若闲庭信步。狄云见状紧跟其后，还不忘回头催促丁典快些。
丁典对怀中的凌霜华说道：“霜华，我们走。”
凌霜华轻轻应了一声，不舍地看了父亲凌退思一眼，便与丁典跟在萧林和狄云身后。
看着他们即将离去，师爷忍不住了，急忙看向凌退思：“大人，我们……”
“凌大人。”
萧林的声音再度传来，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我有个疑惑，你说你一个行将就木之人，连个儿子都没有，即便给你得到宝藏，你又能享用几何？莫非到死之时，要拿着剩余的宝藏陪葬？”
萧林这番话无疑是诛心之语，亦是对人性的拷问。
凌退思沉默了，他还真未曾考虑过这些，他一心只想寻得宝藏，至于寻到之后如何花费，他全然未曾想过。
萧林这突如其来的提醒，让凌退思恍然清醒，自己膝下仅有一女，自己年岁亦不小了，即便寻得宝藏，又能花费多少？难道真要将剩余的用作陪葬，带入地下？
一时间，凌退思心中五味杂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