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群从刚开始还会恐惧一两下。
到最后都已经麻木了。
静静地看着高台上那道歇斯底里的身影。
世间好似真有轮回。
不久前，高台上那道身影静静地看着底下歇斯底里的人群。
现在却变成了，底下的人群静静地看着高台上那道身影歇斯底里。
世界就是这么的奇妙。
高贵的人，也是人。
低贱的人，也是人。
其实都是人。
相差并不大。
人们静静地欣赏着头顶上，美丽的烟花。
第一次发现，原来法则之力的攻击，是这么的漂亮。
给视觉感、听觉感，乃至第六感，都带来了极致的体验。
人们不由得产生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念头。
【法则境】的强者去做一个烟火工，挺适合的。
林枫也有这种想法。
看，这烟花不美吗？
看，这烟花多好啊。
既漂亮，又毫无污染。
刚刚林枫本来想站出来的。
他又不怕弗里曼。
有这座高阶法阵在，他可以轻易将弗里曼给炼化了。
都不用暴露他真正的实力。
只是暴露了他懂得一些法阵知识而已。
当然不可能懂一些法阵知识就能将这座法阵偷龙转凤过来。
但是问，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就是了。
只是弗里曼喊出杂种二字之后，林枫立马退回去了。
当时站出来，不就直接用脸去接杂种二字吗？
还是正面接的。
所以林枫当然不干了。
你喜欢骂就骂吧。
心里受这么大的创伤，怎么还不让人骂两句呢。
林枫还没那么刻薄。
等你骂完了，骂累了，我再出来。
再出来......气死你。
不知过了多久，烟花的释放频率开始降低了。
越来越慢。
最终停了下来。
高台上的弗里曼气喘吁吁地望着底下的“子民”。
虽然已经不见了那刺眼的笑容。
但是换成了更刺眼的目光。
平静的目光。
多少年了。
有多少年不曾看过这样平静的目光了。
有多少年不曾有人敢以这样平静的目光看他了。
只是狂怒之后，他的心情也平缓下来了。
或者说刚刚的烟花还是放的有点价值的。
将他心中的怒火全部释放了出去。
他的理智开始回归了。
就算是再如何讨厌这样平静的目光。
他的内心依然怒火中烧。
但已不会再被情绪完全掌控，失态了。
已恢复了往日颇深的城府了。
心里妈妈逼，脸上笑嘻嘻，也只是等闲。
只是已经多久了。
多久不曾需要这样了。
久到都有点忘了。
已恢复了往日沉稳与内敛的弗里曼，平缓了气息之后，静静地与底下的“子民”静静地对视着。
底下的“子民”终究是“子民”。
不过几息，就有人承受不住弗里曼平静的目光了。
不自觉地退缩了，避开了弗里曼平静的目光，低下了曾经抬起的头颅。
有一人避开了，就有第二人也低下了头颅。
就有第三人、第四人、第五人......
越来越多。
不过多久，大多数人都低下了刚刚好不容易抬起的头颅。
那个胆大包天的念头，好似真的只是错觉而已。
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个，没有低下头颅。
依然平静地与弗里曼对望着。
弗里曼依然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与所剩不多的人对望着。
许久之后，弗里曼突然开口了。
眼神凌厉地望向林枫等人的方向，带着愤怒的神色，向林枫他们低吼道：“是你们吧！”
“是你们搞的鬼吧！”
“你们这些杂种！！！”
林枫眉毛一扬，立马回应道：“不是。”
听到林枫理直气壮的回答，弗里曼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他又向其他人环视了一圈。
依然觉得最有可疑的还是这几人。
只是心里也不是很确定了。
毕竟他也只是猜测而已。
没有任何一丝佐证。
现在对方回答的那么坚决，瞬间就让他对自己的猜测开始摇摆了。
只是还没摇摆多久，下一刻，林枫接下来的话瞬间就让他破防了。
“你才是杂种。”
“你全家都是杂种。”
“你祖宗十八辈都是杂种。”
“你爹是狗，你娘是猪，你是猪狗都不如的杂种。”
“你是人中之龙，你是兽中之凤，你是百兽之王，你是兽种人。”
“你是那天边的云彩，你是那深深的雾霾，你是那耀眼的星星，你是那风中的尘埃，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杂种？”
“......”
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