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李由和汉森，脑袋已经转不动了。
“让你的人离远点，这只小鸟发了疯了，那可是黑墙的力量，你的人碰到就得死。”
李由抽着雪茄，提醒汉森。
“已经安排了，通往外面的路已经肃清了，我的人已经都撤了，就是可惜了这一路上的设备，怕是留不下几台好的了。”
“别扯淡了，花这么点代价，就让新美国的目光从你身上转移到这只小鸟身上，偷着乐去吧。”
汉森拿起酒杯：
“谢谢了，利奥。”
两人碰了碰酒杯。
李由喝了口酒，给亚历克斯倒上一杯：
“老板娘，喝一口压压惊？”
亚历克斯麻木地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什么情况这是？”
李由又拿过一碟柠檬递给亚历克斯：
“显而易见，李德给的病毒又出岔子了，一个小时前刚刚有过教训，你们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见亚历克斯没反应，李由继续道：
“破冰程序对百灵鸟没作用，她告诉汉森你俩有问题，准备灭你的口，要不是我，你现在应该在裹尸袋里。”
亚历克斯点了点头，发现自己身上的义体都被封锁了，包括斯安威斯坦和通讯频道。
“别寻思了，百灵鸟黑了你的义体，至于通讯频道，我给你的建议是，就别恢复了。”
“什么意思？”
“新美国特工亚历克斯，为了祖国的事业壮烈牺牲了，这个结局不好吗？”
李由冲着一脸茫然的亚历克斯伸出手：
“欢迎来到夜之城，老板娘，北橡区的景色也不错，不比小岛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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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这边没过一会儿就醒了，李由的意识体正站在她身边抽着烟。
“操……怎么回事……”V捂着脑袋站起身。
“百灵鸟使用了墙外AI的力量，她以为这一下足够杀死你，就走了。”
李由说着把烟扔在地上，但可惜这是意识体，烟掉到地上就消失了。
“我在黑墙攻击下活下来了？”
“那不得感谢我？”
“我谢谢你，利奥，你现在人在哪呢？”
“我在汉森这，刚把亚历克斯救下来，要我说，就别让亚历克斯回去趟着浑水了，她不是一直想退休吗？”
V想了想，冲李由比了个大拇指：
“好主意，你早安排好这步了是吧？”
“算是吧，但我没想到百灵鸟对你下死手，还好在你身上放了墙。”
V摇了摇头，回忆起当时百灵鸟的状态：
“那不一定是百灵鸟，我注意到她的眼睛变了……”
李由看了看着满地狼藉和黑墙遗留的黑红色痕迹：
“你的猜测有道理，我也有过这个猜想。”
V拍了拍屁股，看了眼地图：
“我得去跟李德汇合，不能让百灵鸟这么走了……”
走出实验室，顺着没人的通道来到存放装备的地方，取回了自己的装备。
“早知道你跟汉森穿一条裤子，还让我存装备干啥，多此一举。”
“演戏演全套，V。”
V仔细检查了枪械，然后把罗刹背在背上，腰间插着双枪。
一路走出通道，一个幽冥犬都没看到，李德开着车在门口接应，V跳上副驾驶，两人驶离体育场。
车上，两人都没说话。
李德突然砸了一下方向盘：
“操！”
V看着车窗外，没搭理发疯的李德。
“我捋捋……”李德自言自语：
“亚历克斯死了……百灵鸟在逃，不知道现在的百灵鸟，是她自己……还是……狂乱的AI？”
V转过头，也生起气来：
“那个破冰程序……我他妈就该听利奥的，你那破玩意从来就没靠谱过！”
李德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又是一阵沉默。
“她会去哪呢……”
“听听NCPD的无线电呢？现在的百灵鸟……汉森只能叫暴恐机动队来支援了。”
李由的意识体坐在后座开口提醒V。
“李德，听听NCPD的无线电。”
V给李由竖了个中指，然后转头给了他个‘你怎么不早说’的眼神。
李德马上打开车上的无线电台。
“目标为欧米茄级，重复，目标为欧米茄级，暴恐机动队已介入。”
“看，头顶。”
V看到了空中的暴恐机动队浮空车。
李德看了看浮空车飞的方向，掉了个头，开到了温泉馆边上的山坡上，这里正好能俯瞰体育场的正门。
从山顶看去，三辆暴恐机动队的浮空车围住正在体育场门口大开杀戒的百灵鸟。
NCPD频道持续在汇报着现场情况。
“暴恐机动队已就位，目标进入视野。”
“要坏事了……”
李德喃喃着。
“目标行为怪异，所有队员注意，请不要开火，任务转为活捉，重复，请不要开火，活捉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