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吉之日,宜登基大典。”
“那便这个时间,此事交由钦天监与礼部去办。”百里绥道。
“老臣遵旨。”
钦天监正使与礼部尚书领命退下。
百里绥叹了口气:“丧仪期间,各部皆堆积诸多政事,你们各归各位,莫要出乱。”
“臣等遵旨。”朝臣躬身退下。
待众人离开,苏景辰上前,为百里绥轻按额头。
“殿下数日来,既要操持丧仪,又要处理政事,实在辛苦。”
百里绥轻笑一声,“你们也不比孤轻松,丞相身体不支,告假在府,你事务繁忙啊。”
“微臣稍后便去处理,殿下应好生休息两天。”
“还真没法休息……”百里绥握住苏景辰的手,“父皇那一堆嫔妃,还等着处理呢。”
原本有名分的嫔妃四十八位,死去几个,又新添几名,人数几乎不变。
“此事应当是天枢处理……”苏景辰幽幽开口。
这人是殿下名正言顺的侧夫,本就应处理后宫事宜。
天枢瞄了他一眼,紧抿双唇,委屈地向百里绥身边靠近一步。
“殿下……”
“天枢,你不讲武德,竟然向殿下撒娇!”苏景辰满脸震惊。
“属下没有……”
“你就是有……”
“闭嘴!”百里绥拿起两块芙蓉糕,塞进二人口中。
她起身道:“景辰,你现在立刻去处理政事!天枢,你去帮着高寅整理东宫库房!”
两个大男人,正事不做,在这儿让人心烦!
“是,微臣(属下)遵旨。”
苏景辰与天枢对视一眼,似乎有些许尴尬,随后行礼退下。
“让瑞王、宁王、昭阳公主,即刻来见孤!”
“诺!”太监迅速去传旨。
片刻后,兄妹三人恭敬地坐在宣政殿内。
“贵太妃与淑太妃,可搬去瑞王府和宁王府,你们自己安排。”
“多谢殿下!”瑞王与宁王,掀袍跪地谢恩。
“起来吧,”百里绥摆了摆手,“宫内也给她们留了殿宇。”
她又看向昭阳公主,“纯昭仪晋为纯太妃,皇长姐可偶尔接去公主府。”
“谢殿下大恩。”
百里绥抬手阻止行礼,“父皇嫔妃安置事宜,劳烦皇长姐操持,东宫之人不便处理。”
“是。”昭阳公主应道。
东宫唯有一位家眷,还是男子,自然不便处理后妃之事。
百里绥略作思索,面不改色地说。
“那些无子的低位嫔妃,能放出宫的尽量出宫,其余按规制皆可,国库有些紧张。”
“是,”昭阳公主稍顿一下,“近日不少人向我打听,皇夫之事……”
百里绥笑道:“景辰为皇夫,孤登基后便下圣旨,天枢已是皇侧夫,后宫仅此二人。”
“如此,我已明白。”昭阳公主起身福礼。
她只需向皇太女禀报诸事,不可随意多言。
君臣有别,此乃不能逾越之规……
午时刚至,天枢与高寅,从东宫赶回宣政殿。
“殿下,珞宝林还在关押,皇后不理后宫事宜,此事需您定夺。”高寅躬身禀报。
毕竟,这珞宝林是北齐嫡公主……
“孤差点忘记此人,当日事情可查清楚了?”
“已查清楚,”高寅回禀,“珞宝林不知先帝龙体情况,用了媚药,以求怀上龙嗣。”
“那药物是其从北齐带来,听说可以一举得男。”他随即补充。
百里绥垂眸思忖,原是打算父皇驾崩后,将万俟珞送回北齐的。
而如今,自然是不可以……
“赐鸩酒,死后不入皇陵,向北齐递交国书,珞妃因疫症而亡。”
当初,万俟煜给徐宛宁下蛊毒,今日北齐公主病逝。
礼尚往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谁也怪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