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太子的种种证据,未有牵扯出太后……
“父皇,儿臣在陇西,又遭遇郡守府刺杀,儿臣已将其当场诛杀。”百里绥又道。
“太子做得好!”宣崇帝颔首赞同。
那陇西郡守乃是沈丞相之人,他早有诛杀之心。
“既然此事与云贵妃无关,那朕便下旨,让云贵妃出冷宫,恢复位分,召三皇子回京,赦免云府。”
“父皇英明。”
百里绥稍顿一下,拱手道:“苏太傅惨遭灭门,仅留嫡长子苏景辰,及鲜少为人知晓的嫡次女。”
“苏景岁为苏知鸢的胞妹,因在寺院祈福,而逃过一劫。儿臣已将其接回长安。”
宣崇帝叹了口气,“既如此,便让这兄妹二人,回归太傅府。朕体恤太傅之功,必会优待他们。”
“父皇,儿臣请旨,开恩科,增明年春闱科考,以告慰太傅在天之灵,为朝廷选拔人才。”
百里绥郑重请旨。景辰已错过了今年的科考,下一次要三年之后,对他的影响过大。
太师上前启奏:“陛下,太子殿下回宫,此乃大喜!开设恩科,亦可彰显陛下对太子的慈父之心。”
宣崇帝想了一下,颔首道:“太子回宫,朕心甚慰。特开恩科,再免一年赋税,表彰天下万民对太子之心。”
“四日后,便是除夕之夜,为贺太子安然回宫,着大办宫宴,为太子接风洗尘。”
宣崇帝笑容满面,声音中带着欣慰与欣喜。
此时,他对太子的忌惮与顾虑,都已暂且放下。
皇后与沈丞相,如此急切地将九皇子推至储君之位,必定会让太子心寒!
母子离心,舅甥失和,且让他们自己内斗便好。
从太子对皇后与九皇子的态度,便可知晓,他们之间已生嫌隙。
待太子与沈丞相两败俱伤时,他可坐收渔利,自此再无任何掣肘。
几个时辰后,太子坠落黄河,被河神所救的消息,便传遍了长安城,并昭告天下。
云贵妃自冷宫被赦免,由庶人恢复贵妃之位,三皇子不日将从北疆归来。
而李德妃与六皇子却被打入天牢,连同户部尚书府,满门被抓。
午时刚至,未央宫内。
“你为什么要回来!孤是太子!父皇已经下了圣旨!”
百里稷刚至未央宫,待宫人全部退下后,便撒泼打滚,指着百里绥叫嚣。
“啊!”
“稷儿!”
只见,百里绥突然折断了百里稷的右手食指,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宛如在看一个小丑。
“叫太医……”
“谁敢!”百里绥冷声打断,“九弟不敬兄长,不懂尊卑,不知礼数,孤在好生教导他!”
“你这畜牲,真是疯了!你怎敢动本宫稷儿!”皇后怒斥道。
“这种谩骂,孤好似自十岁后,便再未听过……如此才像母后嘛,何必再装着一副母慈子孝呢。”
百里绥边说,边用脚尖,踩了一下百里稷的小腿。
“你这贱人……”
“母后,儿臣特地去了一趟宁城明月山,又往皇陵地宫走一遭,从孤的梓宫里,挖出一个朱匣。”
百里绥之言,让疯狂的皇后,瞬间如遭雷击,彻底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