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坠后,神智相对逐渐恢复正常,虽不再继续叫嚣,但神情依旧阴鸷。
“说吧,到底有多少条人命在你手上?”
“人、人命?”葛园长满面惊恐,难以置信地在钱国东和我之间扫视,“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人命?”
葛园长的惊惶不像是装的。
看来就算两个人朝夕相处,对方有些事情他仍旧一无所知。
长久的死寂。
钱国东目光一点一点凝聚在葛园长脸上,那是一种近似虔诚的仰望。
“赵鑫、易晓雷、周京发……”
“那些不尊重你,侮辱你的人,都该死!!”
“当初你都已经揭不开锅了,他们还咄咄逼人得寸进尺,既然他们想把鳄鱼卖了抵钱,那我不如让他们成为鳄鱼的饲料……”
他嘴里念出的人名我们不清楚,但葛园长在听到他们的名字后,霎时白了脸。
“他们当初突然不闹了,我还以为……原来是你……”
“为什么啊,国东你……糊涂啊!何至于为了那几个渣滓搭上你自己……”
葛园长哆嗦瘫坐到地上,悲怆地看着钱国东,整个人恍若陷入剧烈的崩塌。
钱国东神情同样痛苦至极,但他始终紧闭双唇,没有回应园长的话。
我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越看越气。
“是都不长嘴还是咋的?”
“把真相说出来有那么难吗?”
“钱大叔对他们起杀心,还不是因为葛园长你太心软,被欺负了也不说!他只能自己把那些人渣处理了!”
葛园长闻言倏地抬眼。
回忆涌上心头,强烈的痛意瞬时遍布全身。
小萌告诉我,这家动物园的前身,原来是一家走乡跑镇博人眼球的马戏团。
三四十年前做类似营生的还屡见不鲜。
葛园长的父母就是专门驯服动物做这个的,他父母意外去世后,就由尚且年少的葛园长继承了家里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