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测的眼神看着林绘锦。
“王爷,麻烦你将秋冬烧了吧?我想把秋冬的骨灰带回去,重新找个地方安葬。”等走到尸臭并不浓郁的地方后,林绘锦这才将脸上的口罩取了下来,与此同时还将最终含着的一片薄荷叶给吐了出来。
聒噪的蝉鸣声与林绘锦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是谁都可以听得出她的心情很堵。
春夏吐完了之后,便瘫软在一边抱着膝盖痛哭着。
南宫冽古城深山般的眸子在林绘锦的脸上扫视了几眼,仿佛是要将林绘锦整个人给看穿一般。
“秋冬是怎么死的?”
“被掐死的!”秋冬身上没有伤口,只有一些挣扎所受的伤口,而她也用银针探过,胃部没有毒。
南宫冽背负将手上的手帕交给一旁的不离,气势凌然的走到林绘锦的身旁,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包裹里都装了什么?”
“能够查明凶手是谁的证据!”林绘锦回答道。
“你打算靠着这些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南宫冽继续问道。
“是!”林绘锦点头道。
“你有多少把握?”南宫冽再一次问道。
“百分之百的把握!”林绘锦语气坚定的回答道。
南宫冽幽深的眸光朝林绘锦手上的包裹瞥了一眼,随即便从林绘锦的身旁:“上马车吧?”
这不是征询的语气,而是命令!
直到这个时候林绘锦新月出岫的眉才轻挑了一下。
她知道,南宫冽已经在开始怀疑了……
她今日这番奇怪的行为,别说是南宫冽,怕是站在两米之外的士兵都对她丞相府千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就连他们久经沙场的士兵都对那具尸体避而远之,而她一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千金大小姐,见到尸体,不仅不害怕,甚至还大胆的用手去触碰死去多时的尸体。
这说出去谁会相信?
不知是因为林绘锦刚才触碰了尸体的缘故,还是南宫冽懒得再去扮演深情,自己上了马车之后,就没有再去管林绘锦。
林绘锦进去之后坐在距离南宫冽稍远一点儿的位置旁,就这样在南宫冽的注目下, 很是淡定的将穿在外面一层的衣裙给脱掉,随后从窗口扔了出去。
一开始南宫冽以为林绘锦将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是害怕太阳会将她晒黑,但是现在看来,她一切都是早有准备。
她很清楚腐烂的尸体会有臭味,所以她嘴中含了一片新鲜的薄荷叶,用来降低尸体的恶臭,甚至为了防止身上也会沾染上恶臭,她还特意的又穿上了一层衣服。
如果不是曾经经常与尸体打交道的人,根本不可能会知道这些!
并且这些内容也不是书本上所能学习到的。
“你今天暴露的马脚太多了,你知道吗?”南宫冽色淡如水的唇缓缓的掀开,声音淡冷如一块儿放入水中的寒冰:“你的主子没有告诉你,要你好好的隐藏你的身份吗?”
“王爷,你刚才也不是看到了吗?我脸上没有易容面具?”刚才南宫冽突然的靠近,就是想要再确认她脸上有没有易容面具的。
“你主子既然派你到本王的身边,自然就会想到你会与本王走得十分亲近,你用的不是易容面具,而是易容药水!”南宫冽的声调依旧不紧不慢的,但是看向林绘锦的眼神却是如鹰般锋利。
“真的林绘锦在哪儿?”
林绘锦靠在软垫上,摇了摇头:“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易容药水这种东西,这要怎么用?是喝的吗?”
“不要在本王面前装傻!”南宫冽鹰利的眸子突然多了一抹狠意:“她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王爷,我承认我刚才的行为,的确很不符合我的身份,可是我是真的林绘锦!有谁会那么笨,会在你面前暴露她自己身份的事情呢?”林绘锦平静的反问道。
“那你告诉本王,你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南宫冽敛起眸光,一束锋利的寒光便朝林绘锦射来,那样的眼神是林绘锦从来没有见过的,就犹如是刚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一般恐怖。
“王爷,我的行为很奇怪吗?”林绘锦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