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些暗,有烧柴火的噼啪声,屋内比外面倒是暖得多。屋内的陈设看起来倒很是平常,没什么怪异,唯独墙上挂了好几幅山水画,有些怪异。
那人停下,季清鸢便站在墙侧,有些随意地看了几眼墙上的一幅山水画,便转回头来。
那黑衣人掀开墙上一幅画,熟练地摸索到了一个暗格,随即打开暗格,轻轻一扭。
那墙便发出“轰轰——”声自动往边上退去,露出一扇门来。
那人掏出一大串钥匙来,找到其中一只,便开始开锁。
季清鸢靠着墙壁,看他的动作,突然间,她靠着的那墙壁传来沙沙声。
随即演变成了拍墙声。
一墙之隔,好像有什么人在疯狂地拍打着墙壁,用手指抓挠着坚硬的墙。
一阵鸡皮疙瘩涌上来,季清鸢一怔,宋听澜便抓住她的衣角,安抚性地往她边上靠得更近。
正在开门的黑衣人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季清鸢一眼,季清鸢却是早已反应过来,面色如常。
那人打开门,门被打开时的“吱呀——”一声响起,像尖锐的哀乐。
那人侧身,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二位贵客,请。”
以他们的角度看去,门后,只见一片漆黑,像野兽长着血盆大口,期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黑暗往往意味着里面极易滋生些不为人知的恐惧。
身后的墙,在那黑衣人出声的那一刻起,便好像极度惊恐一般,停止了动作,也噤了声。
黑衣人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好像执意要他们进去。
宋听澜迈开步子,往那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