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送什么礼物？
第二天中午，城北一家小饭馆。
不是姜甜甜单位街口那家，而是稍远一点的另外一家。
这一块地方工厂单位连成片，每天的应酬往来、工人聚餐不知道有多少，食品公司在这里连饭馆都比别的地方开得多一些，于是选择也就更多。
如此一来，倒是没有必要总在那家店吃饭，要是被熟人看见，姜甜甜又有得头疼。
陈凡吃了口菜，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今天一大早就去了食品公司，人家倒是好说话，看见我们跟那些医院、客运站签的租赁合同，很爽快地答应，只要商业局同意，他们就发批准书。
然后我就去找商业局，你猜他们说什么？”
姜甜甜微笑看着他，“什么？”
也就是陈凡提前给她揭晓了答案，知道卢家湾即将在地委开店，而且一开就是10家，现在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妥，等装修完就能开业。
否则的话，她也应该跟着焦急一下才对。
现在自然不用，安静的听故事就好。
原因很简单，要是不对副业的经营范围和规模做出限制，你们是不是要卖上月球，请嫦娥吃麻辣兔头啊？
这种事在以后，只要你有实力，完全没问题，可是现在么，那是肯定不行的。
姜甜甜好奇地看着他，“那后来又是怎么同意的呢？”
生产队可以做农产品相关的副业，确实没错，但有区域和数量限制，这一条有的地方做了明确规定，而有的地方则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写明。
如此一来，没资格做的业务也变得有资格了，许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面对这种情况，陈凡早已经习以为常，长得好看总不能不让别人看吧。
姜甜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特殊的合同？”
还男的女的都有？
不过碰到陈凡的视线，一个个迅速转头躲避。
那么等明年年底开完会，之后挂靠公司突然遍地开花，也就很好理解了。
所以人家不批准，就很正常。
于是才有了今天“解决问题的是提出问题的人”这出戏。
比如某個生产队的产品可以销到外地赚取利润，甚至是直接被外贸公司看中，出口赚取外汇，当地为了能多出类似的生产队、做出成绩，便没有做明确规定，以便于根据情况灵活处理。
而再往前算，也有类似的先例。
所以我当时给大队部打了个电话之后，大队部领导都立刻同意，事情也就这么解决了。”
陈凡点点头，比划着说道，“卢湾熟食店被纳入到食品公司进行管理，双方的主要权责是，我们负责给食品公司供货，但是要协助销售，销售地点要我们负责解决，售货员也要我们出，所有工资福利等之处都由我们自行承担。
陈凡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似乎是又好气又好笑，“本来我还想再说点好话，结果他自己主动提出来一个办法，问题就解决了。”
比如生产队里的收购站和代售点，就是由供销社和生产队合作开办的。供销社提供货品，生产队提供经营场所和售货员。
在云湖市区这片地方，卢湾熟食店的经营活动，也自然就合理合规，谁都挑不出毛病。
比如卢家湾是集体制单位，卢湾熟食店自然也是同等性质，可现在将这10家店挂靠在食品公司，那就是妥妥的国企单位，比县城的三家店还威风。
陈凡点头笑着说道，“实质上是这个意思。不过，这笔钱不白花，以后云湖的卢湾熟食店也算是食品公司系统的单位，如果有对公的任何事情，比如提供证明之类的，他们会在一定程度上协助解决。
后来又说不合规矩，别的生产队只将商店最多开到县城，还没有一家开到地委来的。总而言之，就是两个字，不行！”
卢家湾在地委开店，而且是一开10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算在必须“灵活处理”的范围之内。
用2的营业额换一个食品公司下属单位的名义，杨书记他们恐怕睡觉都要笑醒。
可是说到正事，他就开始犯了难，先是说没有先例，虽然我们开店符合政策没错，但店的数量开得太多，还开得太远，他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姜甜甜睁大眼睛，“什么办法？”
具体的第一家挂靠企业已经不可考，最早应该是在80年左右出现，经过几年的野蛮生长，在83年出现第一个高峰期，然后到了85年，才有了第一份提及“挂靠”企业的公开文件。
他干咳一声，压低声音说道，“那个副主任说，限制开店，但是不限制卖货。他把食品公司的领导叫过来，让我们跟食品公司签了个特殊的合同。”
所以陈凡自己心里也清楚，人家是看他拿着10份租赁合同，这些合同的背后站的是卫生系统和交通运输系统，陈凡的面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