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我看你就不正常
郭老师话音刚落，陈凡便立刻点头，“您放心，今天我只是来报名的，其他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时姜甜甜也用力点头，轻声说道，“我也什么都没听见。”
三人齐齐转头看了她一眼，纷纷露出会心的笑容。
什么没听见自然不能当真，得到这个消息，哪怕不明着往外说，也会明里暗里逼着家里正在上学的人去学习，事实上郭老师他们就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只要不明着往外说就够了，碰上这种大事，哪能真的当做没听见呢？！
陈凡笑过之后，眉头微蹙，似乎在郑重思考郭老师的话。
郭老师和何老师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等待他的决定。
而且他们心里都有十足的把握，陈凡多半会选择……
“我还是选择函授大学。”
可是半个小时后，看见陈凡洋洋洒洒写完了语文试卷，包括一篇800字的命题作文之后，两人不禁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确定不是在瞎写？
眼看着陈凡已经拿起历史试卷，郭老师轻轻拍拍何老师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数学试卷。
郭老师感觉有点心塞，勉强笑着摆摆手，“你、你继续。”
何老师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正好是下午4点，你开始吧。”
这一点倒是和后世某个时间段，社会上那种越是好人、老实人就越是被嘲笑的风气，有本质上的不同。
函授点的工作人员不多，全部加起来也只有5个人，但是由于工作量比较少，平时只有两个人常驻这里，另外3个则是在全省各个函授点轮流转，或者在学校本部工作，只在有事的时候才会赶过来，算是流动岗。
郭老师一看，眼珠子都快凸出来。
行，算你刚刚学过数理化自学丛书，那历史呢？
陈凡抬起头，脸色有些纠结，可眼神却非常坚毅。
他们说话的时候，陈凡已经将试卷简单浏览了一遍，随即抬起头笑道，“谢谢两位老师，那我现在开始？”
不得不说，这年头的人就是吃这一套。
沉默了好几秒，郭老师才感叹地说道，“前段时间，我听说卫生处向你伸出橄榄枝，要调你来地委任职，而且给出了干部的待遇，都被你拒绝了。本来以为这只是谣传，今日一见，恐怕这是真事吧。”
顿了一下，不等陈凡开口，他又正色说道，“既然你有这个志向，我也不能拦着你，这样，”
郭老师回过神来，略带尴尬地笑了笑，视线落在试卷上。
毫无疑问，何老师的意思是全对？！
这怎么可能？！
陈凡认真答题，同时眼睛余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便头也不抬、手也不停地笑着说道，“这些题目很简单，基本上都在数理化自学丛书的知识点范围之内，刚好我这两三个月在教生产队里学习班的同学数理化课程，对这些题型很熟悉，所以这时候答题，算是占了便宜。”
半个小时一套语文试卷？
哪怕是优秀学生，也不够写完一篇作文的吧？
然后想到陈凡已经是在省内颇有名气的作家，语文功底应该很好，便在心里自我安慰：没事没事，优势科目而已，情有可原。
何老师又笑着说道，“我们也算是给伱破例了，否则的话，今天只会给你考一门，之后每天上午、下午各一门，总共要两天半的时间才能将所有科目全部考完。”
他转头对着何老师说道，“老何，把文科特招试卷拿过来，咱们现在就给小陈考试。”
一分钟不到，他便拿着一套试卷回来，连同一支钢笔放在陈凡面前，一边将试卷和答案分开，一边笑道，“文科考试试卷包括政治、语文、数学、历史和地理5门科目，其中历史和地理各限时1個小时，其他3门科目各限时2个半小时，你准备好之后，我开始给你计时。”
郭老师和何老师两人笑了笑，心里还以为他说的是争取在6点钟下班前写完一门科目。
意思是让他看看这些答案对不对。
陈凡慢条斯理地拧开钢笔帽，将语文试卷摊开，低下头笑着说道，“我争取搞快点，不耽误你们下班。”
结果何老师看到他的眼神，满脸呆滞地两手一摊，伸手虚空画了个对勾。
总的来说，大学诚可贵、自由价更高。既然函授大学可以学到一样的知识，还有“只要能通过考试，就能随时毕业”的优点，那么既可以学习、拿文凭，又不耽误建设生产队，他理所当然要选择函授大学。
但是等20分钟后，看见陈凡将写完的数学试卷放到一旁，不仅他们两个，连着姜甜甜一起，脑子都转不过弯来。
陈凡干咳一声，将历史试卷最后一道题写完，抬起头笑道，“历史更容易，都是些考记忆力的知识点，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