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抹衣角的褶皱。
陈凡却摇头说道,“今天不去,明天再去。”
张觉民和张文良顿时一愣,齐齐看向他,“为什么?”
陈凡,“现在已经4点多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下班,等我们找过去,说不定人家都要开始zz学习,哪有时间安排我们。”
这年头很多单位下班后,会有一个小时的学习任务,不过普通工人不用这么频繁,主要还是机关干部,市卫生局肯定是要的。
张觉民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陈凡,“先去购物。”
张觉民和张文良又是一愣,“购物?”
陈凡两手一摊,笑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不打扮好看一点,人家可不一定会重视我们。”
说着便打了个响指,转身往前走去,“先找个地方买两身衣服,然后找个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去卫生局。”
张觉民抱着自己的帆布包跟在后面,眼里满是为难,“我是陪你来的,就不用买衣服了吧?!”
陈凡点点头,“不用,换身干净的衣服就行。”
张文良却有些心动,“我倒是想买,可惜没布票。”
陈凡,“没事,我这里有,不多的话可以借给你。”
张文良很好奇,“你哪来的布票?我们南湖的布票能在这里用吗?”
陈凡,“试试呗,万一不行,我还有20尺省票。”
张文良顿时惊了,“省厅的票?哪来的?”
票证也有使用范围,一般是以县为单位,由当地县里统一按照计划发行,但是如果当地公社有多余的计划外物资,也可以发行自己的票证,只不过这种票证只能在当地使用。
南湖公社自己发的票就只能在南湖用,孤峰县的票也不能拿到地委来使,反过来却可以。
所以越是高等级单位发行的票证,就越是值钱。
到今天张文良见过最高等级的票证,也只是孤峰县统一发行的,更多的时候还是南湖公社自己发的票,省里的票?不敢想啊!
陈凡没这个概念,倒是觉得很正常,“哦,就是上次发表在《江南文艺》上面的文章,杂志社寄了几张票证过来。”
他随口解释了一句,瞅着一位老大爷看上去挺和蔼,赶紧上前两步,客客气气地说道,“大伯您好,请问一下百货公司怎么走?”
大爷也很热情,转身指着路口,“不远。你从这里右拐,往前走两站地,马路对面就是百货公司。”
“好嘞,谢谢您。”
陈凡道过谢,回头看了看张文良两人,“咱们先去买东西,再找个招待所安顿下来,就去吃饭。”
张觉民立刻说道,“你那里不是还有饭团吗,找招待所借个锅热一下不就行了,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陈凡不死心,他还想下馆子呢,便说道,“那万一要是人家不借呢?”
张觉民满脸不信,“不就借口锅的事,那哪能不借?”
张文良却有点心动,“大哥,咱还没在地委下过馆子呢,要不试试?”
张觉民眼睛一横,不敢训陈老师、我还不敢训你?
他正要说话,陈凡又说道,“呃,咱们这次是出公差,不花的话,那不是……?!”
话只说一半,张觉民却猛然醒悟,对啊,又不是自己花钱!
他当即干咳一声,“还是要节约。”
陈凡和张文良都以为他依然拒绝,不禁有些失望,然后就听他说道,“今天就先吃一顿,以后的等饭团吃完再说,别太浪费。”
欧耶!
陈凡当即脚步又轻快了三分,张文良也似乎有了力气,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就连翻江倒海的肚子也不闹了,快步追上前,催着陈凡走。
往前走了一段,张觉民抬手擦了把汗,气喘吁吁地说道,“还有多远啊?”
陈凡往前看了看,“快了,还有一站路。”
张文良不解地问道,“一站路是多远?”
张觉民也有些好奇,“我就知道一里路,这个‘站’是什么计量单位?一站等于几里?”
陈凡指了指路边的公交站牌,“就是这个公交站,公共汽车停在这里上下客,然后到下一站再停,中间不能停下来,两站之间的距离就是一站路。”
张文良两人这才恍然,纷纷念叨着长见识了。
三人一路往前走,两边的景色似乎看不够。
陈凡却感觉有点单调。这年头不像后世,挨着路边的几乎全部都改成了商店,现在不是,商店也有,大多顶着某个单位门市部的门头,比如毛巾厂门市部、五金厂门市部、供销社门市部、农资公司门市部、……,再就是一些单位。
除此之外,也有不少就在路边的人家,对着马路的就是客厅,路人转头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