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里,所以陆大夫的说法,分明就是为了方便给陈凡办证的。
可是那陆大夫已经80多了,人品医术都是有口皆碑,这样的人,能随随便便就给人发医生证?
张觉民只感觉矛盾之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心一横,决定相信陆大夫的人品,对着陈凡轻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拿到赤脚医生证的人了,要是你愿意,等回到大队部,我就去找杨书记,村医的位置,算你一个。”
陈凡赶紧拒绝,“可别。”
他看着张觉民,正色说道,“你好歹还学了半年,我顶多撑死算是学了三个月,就算能拿医生证,多半也是因为背书背得好,你就真敢让我给人治病?就不怕给人治坏啰?这可是治人,不是治牲口!”
他这么一说,张觉民又犹豫了。
片刻后,终于还是改了想法,“那要是以后遇到我拿捏不准的,我找你商量,这个总可以吧?”
陈凡当即松了口气,连连点头笑道,“可以可以,我还巴不得呢。”
不愿意做赤脚医生,忙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现在的医术确实没多少信心。
反正他已经掌握了诊脉、针灸、推拿、正骨,与其听陆大夫和董大夫的,靠临床提升经验,还不如去多买几本医书,靠看书提升经验呢。
好歹零风险不是!
否则的话,万一要是出现张觉民面临的那种情况,给人治坏了,别的不说,首先他自己心里这关就过不去。
倒是在张觉民遇到难题的时候,他在旁边参谋参谋、敲敲边鼓,他还能欣然接受。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军,民兵连终于赶到既定训练基地。
还是上次冬训的那座小山包子。
只不过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是枯枝败叶,一片萧条,现在再过来,整个山头是郁郁葱葱,各种枝叶将整座山、以及周边的几块平地都给遮掩住。
就这种环境条件,还怎么训练?
很快陈凡就知道了民兵们的训练方式。
在张文良的指挥下,民兵连分为三个排,直接在大堤和两侧的堤坡上展开队形和战术训练。
陈凡在一旁瞪大眼睛,所以今天不进林子了是吗?
然后便看见张文良走过来,指了指旁边林茂草深的小山包子,对着他笑道,“怎么样,敢不敢比一比?”
陈凡瞪大眼睛,“比?你上次不是说,等春训的时候,教我战术动作的吗?”
张文良嘿嘿一笑,说道,“战术动作什么的,上次冬训的时候都已经教过你了,至于团队组合战术,你不是民兵连的人,教你也没用。”
说着又指向山林,“也不要什么团队配合,就咱们两个人,一决胜负。”
陈凡眼珠微转,略带迟疑地看着他,“你有何阴谋?”
张文良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微僵,随即干咳一声,“什么有何阴谋,说的这么难听,就是咱哥俩交流一下训练心得,能有什么阴谋?”
陈凡满脸犹疑地看着他,“真的吗?我不信!”
张文良又是一声干咳,“当然了,要是能添个彩头,肯定会更有意思。”
彩头?
陈凡轻哼一声,还敢说没阴谋?
他瞟着张文良,“说吧,看上我什么东西了?”
张文良咧嘴微笑,“好说好说,我看你那个皮背包挺不错,要是我赢了……”
不等他说完,陈凡便傲然昂头,“你赢了,背包就是你的。”
顿了一下,又笑道,“那,万一要是你输了呢?”
张文良拍拍腰间,“看见没,花口撸子,比你那个小砸炮不强多了?要是你赢了,这把花口撸子就是你的。”
陈凡瞟了一眼他腰间的手枪,眼神却满是怀疑,“这枪不是你的奖品么,你能做主送人?”
张文良一听不乐意了,“什么话?既然是我的奖品,我当然能做主。”
看到陈凡充满质疑的眼神,他又喃喃说了一句,“大不了,我退出民兵连的时候,陪几块钱枪钱。”
陈凡也不管他是真能做主还是假能做主,既然这种话都说了出来,他也不含糊,当即撸起袖子笑道,“行啊,那我就跟你赌一把。”
这时肖烈文走了过来,看了看两人,“打赌啊?赌什么?”
张文良立刻呵呵笑道,“用我的花口撸子,赌他的皮背包。”
如果是比武对练,他还不太敢赌,不过单兵作战,他就不信了,自己十年的经验,还比不过他几天?!
肖烈文隐晦地瞟了一眼张文良,轻声笑道,“我是说你们比什么?”
张文良回过神来,又赶紧说道,“比单兵作战。”
他指向那个小山包子,“就在这个山林里面,看看谁输谁赢。”
肖烈文看了一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