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回听他这么说,敷落心里有丝惊喜,她赶忙将视线移到满桌佳肴上,在一盘盘口味重的菜肴中,选了白灼海虾夹到他面前的碗碟中。
“那我扒虾给你用些好吗?”
说着便着手去扒皮,别院的伙食都是佳品,一手大的海虾轻易便蜕了壳。被轻轻放在白玉青纹的碗碟中,等候那人的品鉴。
封熙从早起一直未得休息,现下根本没有任何胃口,但见池寒山紧抿着嘴脸色青白的样子,他忽然道:“你来喂我。”
“好啊。”
能被他依赖,敷落笑颜明媚,心里突然多了甜丝丝的感觉。
池寒山原本暗沉的眼眸一亮,这凡人太过分了,竟然敢使唤奴役尊主!他张开口刚要阻拦,就被身侧的儿子拉住了。
池羲和给他递眼色:父君不可!
池寒山深深吸了口气,攥着拳头看封熙用了一只虾,然后又被敷落哄着用了几口蟹黄粥。
封熙被蟹黄粥顶的腹部胀的难受,但他并未告诉敷落自己不舒服,而是看着池寒山漫不经心道:“有些苦。”
“苦吗?”
敷落真以为是粥坏了,亲自尝了尝:“明明是甜的,再用些来张嘴。”
她每回盛在勺子里的并不多,但封熙有时候连一半都含不下。
“味道如何?”
“还好。”
原来池寒山在能调动他的胃口,敷落心里的小九九乱飞,趁机又夹了灌汁小丸子,一分为二后喂到他口中。
到底是精神不济,用了没几口他有些气喘吁吁,见他实在吃不下了,敷落拿来薄荷水给他漱口。
池寒山彻底麻木了,但一想到他是封熙,又不得不认命。
可池羲和年轻气盛,憋着一口气等他用完饭,便开始想着如何为父报仇:“母上,王爷的药煎好有一阵儿了,可要拿来趁热喝?那药可是父君千辛万苦炼制的,很是难得,可别浪费了。”
这不咸不淡的话,直听的敷落想把他重新塞回蛋壳里。
她刚想让池寒山带着他赶紧滚,封熙突然捂着胸口重重的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