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军训服发起来也挺快,男女两边站,周承诀一手拖一车衣服,左右各发两套,很快便发到了岑西面前。
两套女士作训服交到她手上时,女孩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压低声音小心提醒他:“我只买了一套。”
后者没什么表情道:“订的时候不小心报错数,多订了一套,正好拿着换洗吧。”
周承诀说完,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后发。
全数发完后,老姚又拿着喇叭训了十来分钟,才终于舍得让大家解散。
同学们三五成群开始往各自分配的宿舍楼走,岑西回头找到漫不经心走在最后的周承诀,将蛋糕递回给他。
结果后者顺手替她拎起书包,也没接那蛋糕,只随口道:“带宿舍去分了吧。”
到宿舍时,女孩们已经开始试军训服了。
这衣服总共就穿几天,也没按尺寸定,好多人穿起来都太大。
岑西忙拿出针线替大家改了改。
江乔一脸崇拜:“你真的好厉害,连针线活都会,我连衣服都不会洗,刚刚问了娜姐,说这边没有洗衣机,要自己洗。”
“这谁顶得住啊。”李佳舒当即掏出手机给严序打电话。
岑西想都没想直接道:“没事,我可以帮你们洗。”
“那哪行。”江乔想了想,又说,“那你得收费,不能白干。”
岑西也没想到,本来只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还大家分她零食的人情,结果江乔李佳舒俩人直接给她搞了个大生意。
这事不知怎么还传到了赵一渠那,最后替她在男生宿舍那边都拉来几单。
夜里七点钟,岑西提着两桶作训服独自去了洗衣池。
才洗了没一会儿,周承诀提溜着两件衣服走到她跟前。
白炽灯的光线忽地被他挡去大半,岑西下意识抬头:“你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正好看见他手上的衣服,忙说:“要我帮你洗吗?”
“不收费。”她补充道。
“不必。”少年没领情,“你业务量太大了,我这人挺挑的,怕你达不到我要求。”
“好吧。”岑西低下头去,“那你自己来。”
“没洗过,怎么洗,你教教我?”
女孩闻言,点点头,动作利落地给他示范了一遍。
于是周承诀一件又一件地尝试了起来,自己的试完了,又盯上岑西桶里的。
“是这样?我再试两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见那两桶衣服已经被他洗了三分之二,再试下去,怕是全都要被他洗完了。
她正想开口劝他别这么卷,就听见他突然问:“蛋糕味道怎么样?”
“啊?”话题转得太快,岑西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承诀扬眉:“你没吃?”
“噢,有吃,佳舒分了我一块。”岑西夸奖道,“很好吃,很甜。”
“李……”周承诀顿了下,“我今塘有一哥们儿,他家里突然住进来个异父异母的亲妹妹,跟供祖宗似的供着,说是这牌子的蛋糕好吃,非要我从南嘉带,我就顺便多订了一个给你,你们尝尝。”
“就下午那个男的。”他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要向她解释。
岑西“嗯”了声,洗衣服的动作没停,只好奇问:“异父异母……要怎么亲?”
周承诀也在刷衣服,随口答她:“就,正常亲吧,都异父异母了,有什么不能亲的。”
岑西:“……?”
她问的好像不是这个……
空气安静了一瞬,岑西莫名有些不自在,正好看到手中的军训服,想起他给自己多发了一套,忙说:“那个,回南嘉之后,我再把另一套军训服的钱给你吧,我现在没带钱。”
周承诀手上动作顿了一瞬,很快又回到那没正形的调调:“班长订错数,要你一个语文课代表付什么钱?干嘛,想篡位啊?你这个思想觉悟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