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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2 / 3)

起。她当这是一次奇妙的探险,所以只在最开始的惊慌无措之后,她表现得比他更自在。心里才升起这样的想法。

下一秒,她好奇的目光从酒杯上挪开,停留在了他的脸上。她将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就连身体都无意识地朝着他前倾,纤细白皙的手撑在深蓝色的被单上,微微沉陷,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的“晚上再说”。

冯成则有些后悔向她追愿望远镜的事。

这件事已经不需要再去证实,毫无疑问,望远镜是阿昱找人运来的,无论他们兄弟这几年关系是好是坏,是亲近还是生疏,是亲人,还是仇人,阿昱也是冯家的人,人走茶凉这四个字在易升旗下的产业中就行不通、不可能。餐厅经理是吃饱了撑的,去得罪阿昱?

这件事跟经理又有什么关系,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掺和。

所以,有条件有能耐撤走望远镜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也清楚,他的可能性最大。

分析清楚透彻以后,他就不想让季清羽知道,除了让他尴尬,让她不自在以外,这事没有任何的作用。于是,对着季清羽炯炯的目光,他选择主动避开。

季清羽傻眼了,愣住了,不可置信.......

等等??

他这是在不好意思吗???

她也不傻,结合他在餐厅包厢说的那件事。即便他刻意地、生硬地在回避,她大概也能猜到,也总算明白他晚餐时为什么脸上会偶尔闪过的微妙的恶心表情。显远模突魔是不是冯显为了给她浪漫情客运来的。

后来又是被谁挪走的。

它是一件追溯起来没有任何意义的小事。运过来是冯昱的手笔又怎样?这份感动、浪漫时隔五年才送到她面前,就像是精心制作的蛋糕放了五年一般,哪怕它保存完好,她也不可能去吃上一口撤走是冯成则的手笔又怎样?那是他集团名下的酒店餐厅,他有权让那儿所有让他看不顺眼的东西消失。她的好奇心还没那么重,接着很识趣地转移话题,杯中的甜酒被她不知不觉地喝了大半,“这个挺好喝的,一点都不冲。”

酸味跟甜味平衡得恰到好处,以她二十二岁的味蕾来评价,比飞机上的桃红香槟还要好喝。

甜丝丝的。

不过她还是想试试冯成则的酒,色泽看起来比她杯中的更诱人,尤其是里面还有没化开的冰块。

“还是想试试?”他问。

季清羽诚实地点了点头,“没喝过,有点好奇味道。”

他起身,出去了一趟,折返回来时,手里多了个装有冰块的怀子,另一只手则是一瓶洋酒,他并不是各喜,只是这有点烈,他成年后第一次递时都役上头,因此,他只倒了怕好一两口的量他估计她这张嘴里也含不住多少。

是她的一两口。

季清羽双手接过,唇瓣贴着杯口,小幅度地仰头,柔顺的长发也滑至肩背,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

冯成则没坐着,而是单手拎着酒瓶站在床边。

他遮住了床头阅读灯的柔和光线。

季清羽入口只觉得烈,口感很复杂很刺激。她努力吞咽,没有被呛到,但仍然有些狼狈地抬眸看向冯成则,苦着脸说:“我确实喝不....冯成则眼里闪过笑意,他摘下的眼镜并没有戴上,看着比白天时要温和一些。

在一些事情上,男女都是心照不宣。即便白天醒来时很尴尬,但季清羽也不会主动提出分房睡,可能产生过念头,但又会被掐灭,这就好比她在高一时不小心穿到了大二,哪怕上的并不是她的目标大学,她也不可能退学。或许冯成则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毕竟他们结婚四年多,女儿马上也快四岁,过去更不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现在还有各种利益牵绊。

十分钟后。

重新刷过牙的两个人躺在床上,正如季清羽猜测的那样,冯成则也没有要分床睡的想法。

两人都喝了酒,身体发热,以往室内

适的恒温此刻温度就有点高了,不过他们都直挺挺地躺着,谁都没有主动下床去调低温度。

季清羽将薄毯踢到床尾。

冯成则也没有盖被子。

两人都在无声地平复着呼吸,这就是身旁有个大活人的不便之处。季清羽无法忽视冯成则的存在,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充斥着整间屋子,一整个白天都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全都一一在脑海中浮现,禁锢在她腰间的有力的手、宽阔的胸膛、锋利流畅的下颌线条....她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抓了下床单,

在这寂静的夜里,这轻微的声响也被无限放大。

季清羽:....."

她希望冯成则已经睡了。

然而-

“怎么了?”低沉的男声从身侧传来。

“有点渴。”季清羽干脆坐了起来,抿了抿唇,轻声道:“我去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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