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愿意和你回白精灵族,那是她的想法,我不干预。”
本朝花石纲之后,商税暴减,江南江北大乱之后商税更是几近枯竭,去年一年商税收入仅剩四百万贯!
秦寻点头道:“宫变之后快一月,局势平定,两浙路与淮南东路商家正在赶来,商品一多,市道活跃,必然商税增多,今年商税有望增加。
你盘算盘算,开支缺口有多少?”
其四为杂项,包括名义上的赏赐实则是岁贡,每年给辽国银二十万两、绢三十万匹,给夏银七万二千两、绢十五万万三千匹、茶叶三万斤;
兴修农田水利支出、赈济抚恤支出、慈善支出等等。
大宋养兵之费最为沉重。
对西夏就不用说了,三川口、好水川、麟府丰、定川寨之战等四大战役损失了西军精锐不计其数。
神宗朝五路攻夏,准备收复灵武。
但败多胜少,尤其是灵州、永乐城两战,损失军士民夫达六十余万人!神宗朝时,越南李朝侵犯宋国南疆,屠城邕州及周边,杀戮平民六万人以上。
对辽国更是屡战屡败。
太宗两次北伐,丧师辱国,更屁股中箭,丢弃中军乘坐驴车逃回高梁河南,余生疼痛难忍,最后死于箭疮发作!
秦寻听到这里,不禁会心一笑,想起后世网络上对宋太宗“高粱河车神”的戏称。
金德以为秦寻听得高兴,继续说下去:“江南方腊乱起,官军败;江北白莲教乱起,官军败;调集西军精锐以及都门禁军平叛,困顿于泗州左近不敢南下。
北伐之战西军与都门禁军、冀州驻泊禁军败得不可收拾。
若不是秦寻太子率军渡海北上,如今不止匈奴领土不可光复,且女真大军是否趁机南下还在未定之天!”
秦寻听得皱眉。
女真新得辽国镔铁之地,缴获马匹铠甲兵器甚多,俘虏收编辽军当有二三十万人之数。
金兵虽然暂时班师,可一旦整训完成必然卷土重来。
以匈奴领土薄弱守军和中原的弱旅,断然难于抵御金兵猛攻。
金德看到秦寻愁眉不展,知道他是忧心国事,于是继续说下去:“去年所有收入现钱不到两千一百万贯,国库中亏空到耗子比钱多!这个月军饷尚能应付,而百官月俸已然发不下去。
又因江南江北变乱,粮食北运基本断绝,江北四座常平仓全部损毁,汴梁城中粮价翻了一番还多。
今年夏收在即,要是不利,则临安城必然有粮荒!”
秦寻眉头紧锁,拖欠军饷薪资是大事。
拖欠一两个月还能应付,时间久了军队会乱,官吏员就不干活或者乱摊派乱干活了。
秦寻沉着问道:“缺多少钱粮?”
金德焦虑地说道:“京城中皇室用度,在京官吏的月俸、公使钱等,维系衙门运转一个月最少也要有将近百万贯。
汴梁人口一百二十万,一个月便要粮食六十万石。
去年冬日至今全靠常平仓腾挪,仓库底儿都给倒过来了,急需补充!”
秦寻反而是笑了,他开解金德道:“金先生,我们在江南起家的时候,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无兵无粮,还没有名分大义,现在还能困难过那时候?放心,我给你变出钱粮来!”
方才金德倾诉苦水的时候,秦寻便认真听,认真想。
解决粮食为当前最紧要任务。
无粮不稳,每年麦收之前,新粮尚未上市,旧粮吃尽便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金德说今年雨水偏少,气温偏低,本来应该十天后收获的小麦怕要十五天之后才能收成,这十五天便是极其难熬。
此外如今已经是月底,尚无钱发俸,官吏不免心生不满,也有些恐慌。
口粮无着,月俸无落,两下加起来便令金德头疼。
秦寻缓缓开口说道:“钱粮之事,我心中有一个大略,你先说说,我们再商量。”
金德得到鼓励,将手中账本卷成一卷,轻轻拍打自己手心,自信地说道:“先贤荀子《富国》篇有言:
‘故明主必谨养其和,节其流,开其源,而时斟酌焉,潢然使天下必有余,而上不忧不足。
财政之事无非是四个字:‘开源节流’而已。”
秦寻心中一动,原来后世常说的财政“开源节流”典出于此!
金德说道:“开源,须增税加赋。
既往所用之法无非是增加名目,加重税负,苛捐杂税,刮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