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伤,已经变成了黑紫色,随队军医说必须截肢,否则会感染,小命难保。
萧查剌阿布气的破口大骂,说:“老子随着皇帝从金国一路逃到这鬼地方来,杀了多少人,经过了多少生死之战,才活到了现在,怎么会被鬼天气夺走老子一只脚?
我没有脚怎么骑马?怎么征战沙场?你告诉我,说呀。”
他揪着可怜的随军郎中的衣服不停摇晃着。
随军郎中哭丧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萧斡里剌语气沉重的对他说道:“如果不截肢你会死的,一条腿跟一条命,你选哪一个?”
“我不选,命我要腿我也要,谁也不许切我的腿。”
他抓过战刀想去拔刀,结果才发现他放在帐篷里的弯刀居然被牢牢的冻在了刀鞘,连刀都没有办法拔出鞘了。
他惊骇无比,想放开手,才发现他的手牢牢的粘在了刀柄之上,他的刀柄是铁的,并没有包裹绳索或布条,于是便把他的手掌牢牢的粘附在了铁的刀柄之上。
他想也不想猛的一扯,就听哧啦一声,一大块皮肉被撕了下来,手掌血淋淋的,却没有多少血渗出来,似乎他的血也被极度严寒给冻住了。
他发出了歇斯底里的一声哀嚎,望着血淋淋的右手,两眼一翻居然气的晕了过去。
萧斡里剌赶紧叫郎中过来帮他包扎伤口,然后帮他脱掉了靴子,看了一眼被严重冻伤的左脚,他的左脚已经整个成了漆黑的颜色,而且已经枯萎,这条腿很显然保不住了。
而此刻枢密院使还处于昏迷之状态。
萧斡里剌问郎中:“这条腿最晚什么时候必须截肢?”
郎中说道:“越快越好,否则一旦感染发高烧,就算截肢也没有用了。”
“你告诉我还有几天?”
郎中想了想,伸出三个指头:“三天之内必须截肢,超过三天我就没办法再医治了。”
他治疗过很多冻伤,知道这种情况要尽快截肢,以防感染,经验告诉他三天之内就必须截肢了,否则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