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难听出,最开始的时候,李老头这么个道士,跟许爷爷这么个高知识分子,在思想上是不对付的。
不过因为李老头种种简单粗暴的土匪行为,以至于后来的许爷爷开始继承家里的技艺,而在此之间,双方还建立了一份很深厚的友谊。
纵使是回忆,但我却好似身临其境。
注视着许爷爷一脸不痛快的表情,我仿佛看到193几年的那段时光岁月。
一脸坏笑的年轻挎刀道士,带着一个儒里儒气的眼镜儿读书人,在重庆这片土地上的种种青春岁月。
谁人不年轻,谁人又不老?
在几十年后,人也如此,我亦如此。
待到一场饭局过后,我终究是要直入正题:“那个许爷爷,我这一次是来买几张符纸的。”
“嗯?要什么符纸?”
“青色符纸吧。”
“你自己用?”
“诶,对。”
听到我这话,许爷爷推了推眼镜,有些震惊的看着我:“你这个徒弟娃儿真的牛啊,19岁就可以画青符了?老李那个家伙已经是玄门公认的第一了,他能画青符,那都是二十五岁的时候了。”
“不敢跟师父比,这个符不难,就是给人做个和合。”
“能画已经很厉害了,不要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