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钱也被一一夺走。哪怕是王一,也没有第一时间想着出风头,将自己的行囊解开,把一个小袋子装着铜板也递给了这些劫匪。
“来了,大爷,是要结账吗?”店小二心里暗暗叫苦,他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所以抱着侥幸心理上前问话,“一共是十个铜板。”
赏了他们一顿十天半月都没法动手的拳脚后,这才把他们扔了出去。
“老大,这样回去我们怎么跟王头领交代啊!”
“一,二,三···十,正好十个,你们也正好十个,就当做你们的上路钱了。”
只有王一坐在那里,看着这个汉子的表演。
这家伙的身形让此刻手里拿着真家伙的一众劫匪都有点犯怵,别真碰上硬茬子了。
随着一轮舒展筋骨的拳脚表演结束,这个汉子才回过身,看着被刚才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惊呆的其他劫匪。但这时候气氛都到这了,不打起来也说不过去啊。
“杀!”
劫匪头目一个眼色,就有小弟提着刀走到这个汉子旁边,一刀背狠狠拍在桌上,将这个汉子从熟睡中惊醒。
一声怒骂,暴起,对着店小二肚子就是一脚,将其踹的往后倒退,而在另一桌坐着的小弟也是机灵,接过自家老大踹来的店小二,就朝着店门外甩去。这一脚和这一摔要是摔实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店小二是下不来床了。
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侠也从兜里甩出六个铜板,支付了自己的饭钱后,就继续蒙着眼,骑着大马离开。女老师白灵也带着学生朝普城的方向继续前进,而王一,则是将小钱袋放回兜里,看了一眼劫匪离去的方向,悄然消失在店门口。
——
是夜,距离普城十五里处的山路,白天被打跑的劫匪正互相搀扶,彼此之间唉声叹气,步伐踉跄。
劫匪人多势众,一个个都是满脸横肉,手拿家伙。
“老大,都在这了,除了这家店还有赚点,剩下都是穷鬼,没啥油水。”
听着这些畜生劫匪的大声密谋,女老师白灵面如死灰,那些同样被打劫的行人,对着这个接下来即将遭遇厄运的女子,还有她身下护着的孩童,也投去麻木,同情的目光。
这类就是明确告诉你,我们门里的手段只能让伱当个人间万人敌,想成仙啊,去别家看看。
而且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金庸这老头年轻时家族也是江南一带的高门大户,只是屁股坐不太正,早早就润去了外面,有才无德,大体如此。
所谓玄门,就是指龙虎山,全真,上清,武当和少林这类佛道祖地,他们的道统传承之久,开山祖师都是在当时的异人圈见证中飞升成仙的大佬。简单而言,能够拜入这些玄门门下,按照祖师爷传下来的东西修行,是有机会能成仙的,只是这个机会属不属于自己,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恶意抢劫,蓄意奸淫,拐卖妇女儿童,知错不改,屡次再犯,各位,你们已经有取死之道了。”
闷雷般的呼噜声传来,打断了这帮劫匪的笑声,也让酒店内被打劫的气氛变得有那么几分滑稽。
“多谢大侠饶命,多谢大侠饶命。”
就在这时,在他们前方,一个声音传来。
‘看样子危城拍的还是太保守了啊,这年头的劫匪,哪会只求财不求命的呢。不过这样也好,下起手来我也不用有啥负担,就是轮不轮得到我出手。’
只是逃到快要接近普城的时候,白灵这个大人还扛得住,她的学生早已饥肠辘辘,不得已,只能带着学生们进入在官道旁边开着的酒家,用自己身上仅剩的一个铜板,在老板和店小二的善心下,给她和学生们上了一碗超大份的肉面。
不识趣的劫匪看着此刻这个汉子半睡半醒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是一通大喊。看着这一幕,王一也是啼笑皆非,这个倒霉蛋显然不知道把一个有起床气的异人叫醒是什么后果,尤其还是这种以横练肉身功夫起家的异人。
“不用担心,王头领接了普城那边那个刘老板的活,现在不在山上,咱们这次打秋风没打着,回去修整个十天半月再出来捞就是了,怕啥。只是下次咱们招子得放亮点,尤其是你,别跟个傻子一样见人就喊打劫!”
对于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江湖悍匪而言,眼力劲是必须要会的。
他的拳脚虽重,但力度却控制的极好,伤而不死,无非就是让这个倒霉蛋一段时间见不了人罢了。只是这手段,太仁慈了点,难怪会被自家师兄骂。
“打劫!不想有事的,就乖乖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吧。”
为了逃离军阀曹瑛的杀戮,私塾女教师白灵带着被她保护,逃出石头城的学生,前往数十里外的普城,投奔开牛肉面馆的表哥铁牛。
“老大,那边怎么办?就一个女人和一堆小孩,看起来像是逃难的,跑的也匆忙,啥油水都没有。”
就在王一坐看接下来会发生的故事时,在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