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之揉揉眉心,无奈的叹息,随后从旁边的格挡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低缓的声音缓缓道:“关于你养父母当年突发横财的事情很是有些蹊跷,所以我以此为突破口让人展开了调查,结果查到在你出生那年,你养父母曾有一天外出游玩,去的路上车子发生了车祸,当时你养母还受了伤,但她却坚持不肯去医院,有目击证人说看到他们的车子撞了一辆宝马,对方司机是个女人。”
苏韵周打开牛皮纸袋,跟着慕行之循循善诱的声音拿出里面的资料翻看起来。
周跃琴和苏德海当年外出游玩,路上不小心撞了人,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报警也没有报修保险公司,而是选择私下处理。
更怪异的是,回来之后没多久,苏德海就把那辆车给低价抛售了。
一周后,苏德海发了一笔横财。
再过不到一个月,周跃琴突然抱着一个女婴从医院回来了,说是生产顺利,是个女孩,可那孩子看着可不像是一个月大。
当年的邻居和那场车祸的目击证人的证词都在这只牛皮纸袋里。
支离破碎的一些信息,拼凑出了一个可能会震撼苏韵周过往所有认知的事实。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嗡嗡的响。
车祸。
女人。
婴儿。
苏韵周忽然扔掉资料,抱着脑袋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慕行之看着心里难受哭,收起格挡把苏韵周抱在腿上,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还要接着查下去吗?”
“要。”苏韵周缓缓抬起头,濡湿的眼睛布满坚定,没有任何一刻她比现在更加笃定自己想要弄清自己身世和当年所有真相的心,“我不会放弃。”
苏德海三缄其口。
周跃琴态度怪异。
这里面显然是有鬼。
想要从这两口子口中套出消息来并不容易,眼下只能寄希望于看看能否找到当年的知情人。
窗外景色流转,灯光变得明亮,原来是到了慕宅所在的半山庄园了。
苏韵周有些诧异,一时忘了从慕行之腿上下来,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窗外红澄澄的大红灯笼,“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慕行之:“你婆婆想你了,带你过来陪她过个年。”
对哦,后天就过年了。
苏韵周猛然反应过来。
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愣了两秒后,苏韵周后知后觉,“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陪你回来过年了?”
慕行之挑眉,“那你现在回去吧。”
他一副无赖的表情。
苏韵周气得咬牙,扭头去看驾驶座的师傅,却发现刘师傅已经不见人影了,人家早就跑了。
他故意的。
苏韵周气得一拳落在他胸口,“慕行之,你无不无聊,你到底想干嘛?又是高调颁奖又是骗我回家跟你过年,你当我说离婚是在跟你闹着玩吗?”
离婚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根针,时时刻刻扎在慕行之心口上。
她怎么就能如此潇洒的说出离婚。
她对他,对他们这段婚姻就连半点留念都没有吗?
慕行之抓住苏韵周两只手,贴在自己温热的胸口,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我想干嘛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
他的眼睛天生具有穿透力,被那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直勾勾望着,苏韵周很难控制自己不被他带着走。
有些狼狈的错开视线,苏韵周强行稳住心神,“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的声音提高了。
苏韵周用力挣脱他的束缚,他力气实在太大,一怒之下苏韵周用力捶在他胸口,食指上戴着的装饰戒指有着清晰的棱角,轻易将慕行之划得脸色煞白,她却还没发现,直到慕行之发出吸气声。
苏韵周这才后知后觉的停下手,发现他的不对劲。
脸色白得吓人,额头上渗出冷汗。
苏韵周下意识扒开衣服检查,发现他的胸口居然被划出了一道深刻的血痕。
她刚才有这么用力吗?
慕行之却忽然笑了起来,对上她错愕的眼神,他一脸的坏,“怎么。心疼了?”
苏韵周脸色瞬间变冷,借机甩开他,“想多了,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弄死你而已。”
慕行之耸肩:“那可惜了,你这点小猫挠痒痒的力道还不足以杀死我。”
苏韵周冷哼:“确实可惜。”
慕行之又沉默了下来,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苏韵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沉默,而且这个时候她才终于发现自己一直坐在慕行之的大腿上,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被他抱在怀里。
要死。
苏韵周正要爬下来,慕行之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