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秋月收着的,她向来不问,找了好一会才找到。
顾清明不想起,他一年到头就这几天闲暇日子,打工人也想要休息。
屋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云竹穿了好几层衣裳觉得有些热。
她扑过去挠他,“起不起,不起我挠你痒痒了哦。”
顾清明就抱着她往床上一翻,身子一侧,将半边身子压住她。
云竹叫道:“我的妆!”
今儿没人帮她,她自己化了好一会呢。
顾清明胸腔震动,笑出声来。
“没事,回头叫春月给你重化,她化的好看。”
他娘子的技术属实不怎么样,完全遮掩了她的好颜色。
云竹一听,登时有些炸毛,“你什么意思!说我化的不好看是不是?”
亏她费了老牛鼻子的劲!
云竹不乐意了,搂着他的脖子要咬他,顾清明就躲。
两人在床上翻腾几圈,云竹的妆发衣裳全乱完了。
顾清明摊手,“这是你自己弄的哦,乱了就陪我再躺会吧,不着急出去。”
家里有管家也有管家婆子,有啥事不能做?等有不敢擅专的再来回禀就是了。
云竹抓着他的手掌就咬了一口,“你就坏吧。”
说完,将外面两层衣裳脱了,只留亵衣,可热死她了。
顾清明感受着手掌上的湿润与微微痛意,并不当回事,等云竹咬尽兴了才抽回去擦擦。
云竹没了脾气,跟他一起躺下。
这几天起的有些早,别说,还真有点困,十分想睡个回笼觉。
可惜将睡未睡之时,外头传来敲门声。
草丫来禀报,说是馒头和几个孩子来寻他们。
无奈,夫妻俩只能起来了。
一到外间,一堆小孩整整齐齐的坐在那呢,见他们来,七嘴八舌的开始喊。
“爹,娘。”
“二叔,二婶!”
“姑姑,姑父。”
“舅舅,舅母!”
小孩独有的元气满满的声音连续响起,赶走了云竹的瞌睡虫。
她摸摸儿子的脸和手,觉得不凉,才问,“有事吗?”
馒头道:“我们来找爹写对联。”
原是顾大哥要去买对联,叫馒头听见了,就说家里每年的春联都是他爹写的。
顾大哥觉得好,干脆叫顾清明将今年两家的对联都写了。
路过的满满听见,跑去问航哥儿,这就传开了。
那边云松本来预备自己写,现在也交给顾清明了。
顾清明,“……”
云竹乐得不行,馒头不愧是他爹的好大儿啊,他爹想躲懒呢,这下可躲不开了。
顾清明没法子,只能应了。
孩子们又嚷着要亲自去街上买红纸。“好舅舅/爹/姑父/二叔!你就答应我们吧!”
顾清明,“……”
云竹乐得不行,拍拍他的肩膀,小声道:“今儿你注定得客串一把幼儿园老师,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