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回,“娘要给我割肉,那我可真吃。”
婆子劈手就给她胳膊一下,只不过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你肚子倒大的很,有本事往里头盛着孩子,别光吃肉。”
“那我可记下了,娘说我怀上就给我吃肉。”
“吃吃吃,你怀上我孙子,我还能亏了你的嘴?”
这家里笑语盈盈,孙大铁回家愁的不行。
不光是吃饭问题,这家里也没人打扫,衣裳也没人洗啊。
农家人拢共有几件衣裳?他干的又是出力的活,饶是现在天冷了,但一天下来也会出一身汗,沾到衣裳上。
往前到家他一脱,换了干净的就完事,脏的自有彩蝶洗。
可现在呢?
看着堆在竹篓子里的脏衣裳,再闻闻身上这件,透着汗酸味,孙大铁拧起眉头。
他可是要脸的人,不想叫人说邋遢。
无法,他只好揣上几枚铜板,拎起竹篓子出门找旁家婆娘给洗一洗。
不免又叫人嘲笑说教几句。
回来的路上,孙大铁黑着脸,脑子里回放着方才那家人说的话。
这娘们是铁了心和他闹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他拢共才赚多少银子,一天天的往外花实在要命。
孙大铁想了许久,忽然想到个好主意——叫彩蝶娘家人来劝劝。
他那个岳母娘,一张嘴威力可大。
从前觉得烦不想靠近,现在却觉得也算是个长处。
孙大铁越想越觉得好,回屋翻出装银子的匣子,咬牙拿了二钱,抹黑就往彩蝶娘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