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照家里的男孩来,有宝得宝有的,二妞也得有。
因为这个,汪老太险些要气死。
偏偏打不得,骂不听,汪老二急了就要带妻女分家另过。
汪老太一肚子气全往张清兰身上撒。
“你是不知道,早上我还瞅见她端着好大一盆衣裳往河边去呢。”
这个天用河水洗衣裳,手下去就冻得通红。要是这么洗一冬天,手一准要生冻疮。
“不过汪老太是真狠,张清兰一出门,他们就吃饭。等她回来饭早凉了,偏不叫她热热,说是秋日里她没捡柴。”
云竹惊讶,“汪欣荣呢?”
张清兰不是挺会笼络他的么?
“嗨。”田杏一拍手,“做媳妇的哪犟的过婆婆呢。”
从前有汪二嫂使唤着,汪老太看在小儿子的面上对张清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是汪老太存心找她的麻烦。
汪欣荣倒是想护。
他一开口,汪老太就一口一个不孝的压下来,兼之寻死觅活。
汪欣荣就怂了,次数多了干脆躲县城里不回来。
张清兰可不就悲剧了么。
“哦,那真是太惨了。”云竹幸灾乐祸。
在这无聊的冬日,坐在暖洋洋的屋子里,能听到张清兰受苦的消息,简直不要太惬意。
两人又说了会话,小灶上的水开了,云竹冲了碗糖水给她。
田杏也不客气,接过来小口小口喝完,眯起眼睛,“云竹,你家这个炕可真舒坦。”
“你想做?”云竹听出她的意思,乐得推销,“我家就能做,五百文一张。”
家里有意做这个生意,五百文的价格是顾老爹和瓦匠张商议后定下的。
“嘶,五百文。”田杏下意识觉得贵,“我回家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