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脱粒没有机械,可不是个好干的活。
需得把稻子一把一把举起来在木盆边上砸,剩下没掉的谷粒就得用连枷一遍遍的打,直到所有谷粒都脱落为止。
张清兰虽然没干过这活,但她见过,当即不乐意了。
可汪欣荣不在,两个嫂子阴阳怪气。
“我们劳累好些日子了,你回娘家躲清闲,如今叫你做这么一点活都不乐意。”
汪老太更直接,“能干就干,不能就滚。我们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养不起你这娇小姐。”
张清兰心里一紧,不情不愿的应下。
前些日子她回娘家的说辞是回来小住,邻里只当她婆家疼她。
现在要是被扭送回去,那可没脸见人了。
还算识相,汪老太将连枷往稻谷上一扔,“哼”了一声扭身走了。
有了张清兰当乐子,汪大嫂和汪二嫂的关系都和睦不少。
云竹不知道她这个继姐在受苦受难,她睡了个午觉起来,就听见云松欢喜的叫声。
“姐,我们今天又抓到两只野鸡!”
云竹顿时头疼,冲出去大喊,“不许再抓了!”
这几天他们抓了少说得有八只了。
关键是野鸡这玩意儿气性大,压根养不住,抓到了就只能赶紧吃掉。
于是这几天家里顿顿吃野鸡,她就是再想吃鸡肉,也吃的够够的了。
赵大哥被她逗笑,“没事,吃不完叫小妹做成腊鸡,冬天再吃。”
云竹顿时看向大嫂,一脸悲愤,“嫂子你还有这手艺呢,怎么不早说!”
天知道她吃野鸡吃得快吐了。
顾大嫂摊手,“这不是想着你喜欢吃,叫你多吃点新鲜的么。”
云竹:……
这沉重的爱,她真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