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好啊,今日得空来陪我们了?”
第二个向裴云问好的是二皇子沈从栾,他是出生武将世家的贵妃所出,性格也有一些嚣张跋扈,但为人还是很和善的。少年一头乌黑长发,轻轻束起,垂于脑后,轻盈飘逸。眉宇之间,浩然之气,浑然天成。
他随意地向裴云招了招手,但还是吩咐一旁的小太监多备一份用品。
第三个向裴云问好的…就是三皇子,沈从今了。毕竟是明面上一母所出的兄妹,二人又是相伴了十多年一同长大的,自然比别人更加亲密。沈从今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轻轻飘荡在肩头,发丝中透出一种天然的光泽。他的眉毛细长而清晰,宛如远山的烟云,与他的眼眸相映成趣,流露出淡淡的英气。
他上前摸了摸裴云的头,带着笑意地也同她打了招呼。“妹妹——早上好。”
裴云没发现自己的脸颊已经泛红了,僵硬地又冲其他几位皇子问好。
剩下的皇子分别是———出自淑妃宫里的四皇子沈从邵,出自温昭仪宫里的五皇子沈从枝,出自漪嫔宫里的六皇子沈从海。
匆匆与六位皇子问好后,裴云最在意的魏太师来了。众人连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坐,只有裴云一人被安排在最显眼的地方。因为空间有限,她被安排在了魏子良的右侧听课。
魏子良今日讲的是文学,这一点倒是无需裴云在意。上辈子除了琴棋书画这四样外自己其余的也只是会点皮毛,偏偏孟聘怀在某次宴会上非要她七步成诗,让她出了个大丑。她后来便苦学了很久,到最后也成了景国都城会安的有名才女,不过这都是前话了。
魏子良自然也是发现了裴云的,他点头示意向裴云问好,裴云则是毕恭毕敬向他行礼。魏子良,人如其名,是一个非常温良之人。整个课堂上的气氛都是井然有序的,众皇子都十分敬重这位老师。只有裴云一人心不在焉,并不是魏子良讲的不好,相反,他讲的太好了。和在景国时孟聘怀为自己请的老师讲的几乎是一样,让裴云感觉又像是身处在景国皇宫中一样。
很快课业就结束了,魏子良正准备离开时,却被裴云喊住了。魏子良满心疑惑,正疑惑这个小公主想干什么时,一封信被塞到了怀里。
裴云小心翼翼地将信交给了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诚恳。魏子良接过信,居然感受到了裴云的重要使命感,他微笑着摸了摸裴云的头,却在低头时笑不出来了。只见信封上写着———
吾夫,子良亲启。
他在玄安和亲和并未婚配,能如此称呼他的也只有一人。
裴云送完信后松了一口气,心中的重担瞬间减轻了许多。她看了魏子良一眼,发现了他不对劲的情绪,便拉着青元赶忙离开了学堂。
在丛林深处,孟聘怀身陷绝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身上的衣袍却早已染满鲜血。
他身形敏捷地穿梭在丛林之间,每一步都带着必死的决心。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串血花。敌人如潮水般涌来,但他毫不畏惧,他的剑法犹如鬼魅,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他在血腥中杀出一条血路,身后是一片狼藉和残骸。
孟聘怀不屑地擦了擦嘴角,看向地上最后一个倒下的士兵。士兵眼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孟聘怀对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宁朝的皇后早就和她密谋好了,只可惜,她们低估了我的实力。”他一剑封喉,宁朝来支援的最后一个士兵也死了。他听见了身后陆续传来的铠甲摩擦的声音,于是笑着提剑走向丛林更深处。他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句话。
“皇后,你还真是担心你儿子的太子位置啊。”
等裴云收到孟聘怀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可能已经逃回景国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秋天的山林层林尽染,枫叶如火,松柏苍翠,黄叶如蝶舞,漫步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五彩斑斓的仙境,裴云今日又穿着青元的衣裳偷偷溜了出来。
她几乎是一路轻功向上,行走在房屋上沿。终于,她又看见了熟悉的小房屋。她轻轻跃下,伸手便想推开房门。但里面的人好像和她心有灵犀一样,再次先她一步开了门。
裴云望着眼前的少年,扑上前来紧紧抱住了他。一袭黑衣,墨发高束,随风而起的是卷翘的长发,他俊美不可逼视,站在人群中宛如鹤立鸡群,气质清冷孤傲。
孟聘怀像是没有料想到这个拥抱一样愣了很久,他看着眼前娇小的少女,轻轻地回抱了她。“你知道了?”
裴云用力地点点头,她抬眸看向孟聘怀假装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十三,你要走了?”孟聘怀笑了笑,他点了点裴云的额头:“小姐,这还是第一次听你喊我呢。”
打趣的世界到此为止,孟聘怀随意地坐在床上向裴云道清了现在的状况。
“我得走了,宁景两朝皇后都想要我的命。再以贡品的身份呆在宁朝,我就是再厉害也抵不住那么多刺客士兵。”
裴云马上抛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昨天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