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没有蒲团,跪在压实的地面上,抬头已经能够看清那两张画像了,我与他们都沾了几分像。
“今日,有些事需要告知你。”
观姚五福面上表情慎重,说出口的事,无非就是我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已故惠王和惠王妃的孩子。
这些事早听李落成先生讲朝史野记的时候,猜到了。
“皇族家谱上,您以皇孙身份登记……”
这就是我为什么在外面要扮作男儿身的原因?如此不可信。
姚五福斟酌了半刻,才缓声说道,“当日离开那地,以为礼王登上高位,小主子远退百姓中,可以平安顺遂一生。”
远退百姓中?你们将我性别男女颠换,可见心中’志向’远大。我在心中吐槽。
“皇室传承不认礼王,昨年又不认礼王后人,宫中有传言:惠王之后尚存人世,当为皇位正统。”
我抬头去看姚五福的表情,一分虚假也不能从他面上瞧出,但是他笔直站着,眼神崇敬地看向左边那幅画像,我也就明白,无非就是我应该扛起所谓’皇位正统’这四个字了。
可是我实在不愿此后如他们所愿。
姚五福想转头望向我,似乎想问问我的看法,然后就看到我看着他,朝他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想知道’不要哭,等离开这里,奴任由主子差遣’这句话是谁说的。”
姚五福第一反应是奇怪,然后是思考后的愤怒,最后是惊恐,他后退半步,靠着香案桌子勉强站立。
“看来你很乐意将你们的布局和我说道说道。”叶辰的时候,我很乐意自己是个小孩,姚岁安的时候,我不乐意自己是个被摆布的小孩,可能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姚五福和姚桃他们俩对我莫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