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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盛极而衰,再难收场时,便是改朝换代之日。
改朝换代,兴亡皆是百姓苦。
历史上诸多评说,一句乱世,一则流亡,便是多少人颠沛流离的一生。
我是良,也是狼。
这是明末的故事,同时也是我的一生。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洛阳湖边一别,便是九年征战,期间无数生死,三言两语,道不尽心酸艰苦。
随着洛阳城破,豚妖被诛,我迫不及待地回到洛阳湖边想见到她,却已寻不到当年那道瘦小的身影了。
她还活着吗?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一个十四岁的小崽子,要如何一个人在这种吃人乱世的中活下来呢。
我想不明白的,就跟当初我想不明白当初她为什么不杀我一样,索性不再去想。
我更愿意去骗自己说,小崽子脑袋比我灵光,总归是能自己找到出路的。
但无论小崽子是否还活着,这仇,我总得替她报的……
一年,百般周折,我寻到了闯军并加入。
五年,闯军被困,我没有机会赴约见她。
九年,豚妖已诛,我没有在湖边等到她。
闯王告诉我,为了天下人,再与他一起征战,等到他打进京城,便要天下再无饿殍。
是这样吗?
我笑笑没有说话。
追随闯王的兄弟众多,同我一样为了心中的“侠”意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倘若真的有打进京城那么一天,天下这杯羹,倒也是不知该怎么分。
但是那也都与我没有关系了,九年,我已经累了,如今完成了我跟小崽子的约定,那也就不再继续下去了。
我要去找她,哪怕她生死不明,我的后半生也应该花在寻她的路上。
洛阳城湖没有她,我就继续等下去。
十日无果,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种可能,也许她已经死了,又或者她已经忘记当年的约定了,再可能嫁做人妇,有了家室,不便前来了。
只是见不到她,我终究是放心不下。
又等了一日,依然无果,我便照着湖的下游寻找。
这路上尸横遍野,看得我一阵悲凉,不由分说联想到了满穗。
也许这么多年过去,她也成了一具白骨了罢?
我有些累了,也可能潜意识觉得这辈子没什么机会再见到小崽子了,心中突兀地一阵迷茫,喝了几口酒竟就有些醉了,不知不觉靠着河岸边睡了下去。
诛灭豚妖的极喜过后,便是巨大的空落,当年最想分享这个消息的人,现在我却已经找不到她了。
迷迷糊糊地,我好像又梦见了当年小崽子拿刀指着我,下不去手,却哭着说我的命是她的。
“豚妖身死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我们就在这里见面。”
那时候的天色好像也是这般的昏黄呢。
如果知道那是最后一面,我应该带她走的。
可惜了呀……
远处,一阵船夫的吆喝声将我吵醒。
“喂!”
“兄弟!你怎么独自一人躺在这河边上?”
“我想躺就躺,你管我做什么。”
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我当然也没什么好态度。
船夫没有在意我的语气,而是大笑了一声“有人托我来接你,她见不得你着凉嘞。”
“是一位姑娘嘞。”
姑娘……?
是她吗?
我仓促爬起,踉踉跄跄地跑向船边。
跟闯王征战多年,我自是没什么姑娘的缘分的,硬要说还剩点什么的话,就多半只能是她了。
这个时间点,这个地方,那大抵是不会有错的了。
小崽子……
穿过岁月,透过迷雾,我仿佛又于江水之上看见那道身影,回首望我,说五年再会。
我的目光死死地锁在了船舱上,殷切地期盼着那个人的出现。
许久……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良爷。”
是了,也只有她会记得这么叫我。
时间大抵在这一刻停住了,连雨也不再落下。
一把白纸伞从我背后撑起,挡在了我的头上。
我僵硬地转过身去,将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是一袭天蓝长裙款款而立,与江水长天共一色;是泼墨长发,沥沥细雨,于此顺流而下。
她抬眸,浅蓝色的瞳子与我的视线交错,因为将伞撑给了我,丝丝雨珠顺着她的睫毛滚落下就像哭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