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娘子性命无碍,就是她的右腿错位骨折,但是由于她的右腿受寒严重。”
“骨头旁边的肌肉组织局部坏死,只能一次性到位,不然她的右腿就再也行走不了了。”
顿了顿又道:“王爷,我没把握,不敢下手。”
严罹昧大脑飞速转动,“能将林叙漾弄醒吗?我想问问她。”
戴西为林叙漾扎了几根银针,她缓缓转醒,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可是入目的确是严罹昧,她开始有些不敢信,还上手摸了摸他的脸。
周围的人都在努力憋笑,不敢出声,严罹昧傲娇的退开了。
林叙漾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
可是腿上的疼痛不断刺激她的神经,让她的面容苍白,唇上的血色也无。
“林叙漾,你的右腿受寒了,只有一次正骨的机会,不然就废了,戴西他手劲不够,你想我帮你吗?”
你相信我吗?
未出口的问句。
严罹昧说话间,眉间又不自觉皱起。
他之前可不像现在这般动不动就皱眉的,他之前的面容可一直都是冷的。
林叙漾能活下来就像踩到了狗屎运一般幸运。
虽然可能会失去一只脚,可终究是留下了性命。
她努了努嘴,没说话,忍痛道:“妾身能得到王爷的救治,还得多谢王爷呢!王爷尽管下手,是何结果,妾身都能承受。”
严罹昧总觉得她在哭,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
他对林叙漾确实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多留意了一下她。
但是看着她如此痛苦时,他内心好像也不欢愉。
戴西拿了块纱布给林叙漾,避免她痛的咬到自己的舌头。
被严罹昧拒绝了,他背对着林叙漾,将她的双手拉过环在自己的腰间。
眉眼低垂,冷冷道:“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咬我肩膀,很快就好的。”
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林叙漾还是安慰他自己。
虽然他的语气和寒冬的冰一样冰冷刺骨。
可林叙漾在感受到他体温时,还是被温暖到了。
话音刚落,严罹昧就开始了。
林叙漾一下子就张口要上了严罹昧的右肩。
戴西本来想照看严罹昧正骨成功不 可是林叙漾痛到咬严罹昧更吸引他。
他看到了林叙漾咬下口的架势,这力道应该不轻。
因为他看到严罹昧在那刻皱眉,随后又平缓下来。
严罹昧起身道:“成功了。”
林叙漾痛的快蜷缩起来,痛苦道:“多谢王爷为妾身保下了腿。”
严罹昧高冷的走了。
戴西过来给她上了些止痛药,翠珠正端着熬好的药进来。
严罹昧刚出门就默默在心里质问自己:“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让她咬纱布,要让她咬你呢?”
“严罹昧你是不是疯了!是为体会她现在所受的痛苦,才这样头脑发热的做出这等离谱事吗?”
他自暴自弃的发了一会疯,在出院门的时候。
又恢复如常,肩上的痛感袭来,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暗叹林叙漾真的下了狠劲。
戴西离开王府时,又特地往严罹昧那跑了一下,给他送了瓶药,止痛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