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罹昧挑了嘴角,懒散道:“没想到漾儿伶牙俐齿,半分不饶人啊!”
林叙漾不想在和他纠缠下去。
因为她刚才的余光瞟到了在假山背后站着的云娘子。
她进来的时候,人已经坐满了,只留下一个右边靠门的椅子。
她迫不得已选了这个椅子。
方才躲在假山后的云娘子竟早于她到。
她对着屋里的人友好和善的侧身行礼。
起身后发现她们都没看自己这边一眼,而是聚在一起说她的穿搭丢脸面。
她立马装作病重的样子,“咳咳咳”的咳嗽声止不住。
在老夫人进来时,她的咳嗽也没停的意思。
浅娘子温柔体贴道:“漾娘子要是实在病重,为了老夫人的身体着想,还是和老夫人说一下请安的事先歇几天吧!”
“妹妹知晓,多谢姐姐提点,不然险些铸成大错。”
林叙漾边拿手帕掩住咳嗽,边轻声告谢。
云娘子白了她们两人一眼,满脸的不屑。
就这样,林叙漾得了几天安心休息的日子。
可是不知为何,她们好似联合在了一起,处处为难林叙漾。
最近严罹昧很忙,圣上将追查叛党下落的任务交于他。
他有些抽不开身,才会叮嘱文逸看好林叙漾。
翠珠想去拿点炭火,被库房那边以漾娘子身体娇弱,闻不了呛人的烟味拒绝了。
林叙漾冷的缩成一团,一点都不想离开被子,外面的寒风呼啸而过,看着空手而归、一脸沮丧的翠珠。
立马明了,又是那群小人在看人下碟。
她安慰翠珠,以后定会不让他们如此轻易的欺负她们。
林叙漾带着翠珠就到库房,来人一见身着华丽的美娘子,在看到了她身后的翠珠,就明了林叙漾的身份。
“漾娘子,您怎么亲自来这腌臜之地。您需要什么,给小人知会一声,小人立马送到您院子去,要是脏了娘子的鞋,小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库管卑躬屈膝的行礼,脸上的肉堆叠在一起,说话就四处流走,看起来有些渗人。
“岂敢啊!我让翠珠来取点炭火过冬,都推三阻四,怎敢劳烦大人送我院中呢?”
林叙漾掩面轻咳两声,身体蜷缩,一看就受凉良久,娇弱不经风。
“是奴婢的错,奴以为翠珠扯谎呢!翠珠此前可是在浣衣院当值,她来讨要奴自然不敢给。奴立马为娘子备一份上好的竹木炭。”
库管招来一个小厮,低声耳语一番,小厮从库房取了一袋炭火,缓步跟在林叙漾的身后,送到她院中。
翠珠高兴的立马去取炭盆烧起来,愧疚道:“娘子,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这么冷的天,连点炭火都要不来,还是娘子冒着寒冷去要到的。”
林叙漾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翠珠啊,我身边以后会发生更加险恶的事,要是因此连累了你,你可会怪我?”
蹲在翠珠的身旁,看着她捣鼓炭火盆。
翠珠愣了片刻,随后道:“怎会怪娘子呢?要不是娘子,奴婢现在还在浣衣院里,不知何时就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