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逢人都这般夸吗?”
似笑不笑的语气,唇角微挑,看戏一般用手撑头看她。
林叙漾扛不住他透视内心的睥睨,移开开视线的同时,也转移话头。
“摄政王为何深夜来此,可知这一墙之隔,血流成河。”
愤懑的语气带着质问,语调染上了委屈。
“此等大事,自然知晓。”
他将自己的灰狐披风丢在她怀里,示意她披上。
“林家门风正,自然担不起勾结叛党之大罪。”
她倔强的诉说林家的冤屈,她想问问严罹昧为何不为林家出言相护。
可是思索片刻,她想通了,林家有什么值得他出面相保。
严罹昧看戏的耐心飘散,语气开始不耐。
“林小姐要跟我走,还是另寻他处。”
马车驶向陌生的地方,她拢了拢披风,身体依旧冷的发抖。
严罹昧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大发慈悲的将手炉给她。
她困倦、悲痛,还未到摄政王府就因受寒发热陷入昏睡。
严罹昧看着面前偏向一旁的人,正在思索怎么处理。
文朗询问是否要自己将林小姐抱入府内。
一旁的文逸拐了一下他,眼神示意他不会察言观色。
严罹昧摆了摆手,自己伸出手抱住了林叙漾纤细袅袅的身体。
手上的身体滚烫,将被风雪打湿的衣裙都捂干。
平平稳稳的入府,交代了文朗去请济世堂的戴西医师。
蒋璐闻此消息,甚为诧异。
柳眉微皱道:“府里的娘子不少,都没能入严儿的眼,怎么她就能了?”
只是交代邓玲先去打探一下严罹昧带回的是哪家的娘子。
严罹昧本想将她放在芳菲苑里就离开,等着医师上门为她治病。
临走离开时,自己衣袍上的玫兰色腰带却被她死死攥在手里。
他双手扒她右手。
她握的死紧,分毫不动。
严罹昧看着她满头大汗,好心的将锦被铺在她的身上,这么耽搁了点时间。
没想到府里的风雅阁里的娘子们一下子就知道了摄政王殿下带回了一个宠儿。
林叙漾醒的时候,动了动浑身酸痛的身子。
直起身坐着瞟到手里的一截腰带,一头雾水。
她发了一会愣。
思绪就飘到了昨天的马车里。
“林小姐,你想清楚了吗?你真的要攀我这棵高枝吗?”
严罹昧鹰隼般的眸子,狠厉的看着她,要将她原本就摇摆不稳盯碎一般。
想到了林家一十三口人冤死的惨案,林叙漾迎着他骇人的目光,丝毫不惧。
“只要摄政王能助我林家洗清冤屈,我什么都能接受。”
“好,林叙漾,你要记住了!本王这高枝可不好攀,本王也不想养废物。”
言外之意就是要是活不到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就不配与我谈攀附我这件事。
她揣测了严罹昧言语背后的意思。
这王府会吃人!
邓玲打探了一下,禀报了蒋璐,此女名为漾儿,是爷在雪地里捡回来的。
这摄政王府有女眷,当家主母是蒋璐。
严罹昧父亲守城战死,母亲在他四岁的时郁郁寡欢而亡。
仅有蒋璐这继母一人,自是她掌府内中馈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