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随着小侍上了二楼,
让她意外的是,里面有一道陌生身影盘膝坐在原地,她长发垂在腰间,身形消瘦,肌肤苍白没什么血色,略显病态。
王旦长老见着祝清过来,招了招手,
“过来吧孩子。”
“长老好,这位是?”祝清有些迟疑的看向陌生身影,在记忆里,从未看到过她,也就不可能是同一时期弟子。
王旦长老笑着道,“薛灵猗,比你们大了一年,由于根基受损,灵力减退,需要同你们一起修炼。”
祝清看向薛灵猗,近距离下甚至能看清她眼皮上淡青色的血管。
薛灵猗抬眸看向祝清,嘴角含笑,“你好,我叫薛灵猗。”
她笑容明媚,减淡了些病气,清澈的瞳孔漾着盈盈波光,只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皙盈润,形成了一张漂亮至极的脸蛋。
“你好,我叫祝清。”祝清礼貌回应着。
俩人互相点了点头,祝清收回目光,随着王旦长老一同前往大殿另侧。
祝清在角落里拿了个蒲团,安静的听着王旦长老讲课。
“下面这段呼吸法,要仔细去听,它贯穿于我们整个修炼过程,口诀便是,盘坐宁心,松静自然,唇齿轻合,呼吸缓锦。”
“吸气时气入鼻孔缓慢吸入,沉至气穴,同时整个小腹部及两肾向外稍扩张。气吸至七分满时,闭住气,意守气穴。闭气时间总以不勉强力度。呼气时,气从鼻慢慢呼出。放松腹部,两肾火热如汤煎,此为肾中精气发动,将要外出。精气若有自行走动之兆,此乃关键之时,立即引此精气行走带脉。带脉打通且顺畅之后,丹田气足矣。”王旦长老开口说道,
祝清按照长老的话缓慢呼吸,将气沉入气穴。
入门第一个好处便是,可以由王旦长老细心教导。
王旦长老观察着祝清的呼吸,随后说道,“不错,当调身、调心达到要求后,我们须让丹田气暖,肾如汤煎,为打通任督和三关的径路作准备,口诀是手须握固,眼须平视,收聚神光,达于天心,进入泥丸,降至气穴,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通俗来讲,便是慢慢将两眼神光从远处收至天心,即两眉之间,同时轻合双眼……”
王旦长老一步步的示范,并且告诉祝清各个具体部位。
祝清很认真的听着,一遍遍的同王旦长老练习,直至六日。
虽然枯燥,但在第七日,她终于感受到丹田气暖,肾如汤煎了。
接下来便是要打通任督和三关的径路。
这期间,祝清认识薛灵猗,从中了解到,她是去年在密林中同凶兽战斗,才导致了性命垂危,根基受损。
不过好在,她母亲是玉京山长老,也就是祝宁师父,用了不少灵丹妙药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这一天,祝清照常来大殿修炼,扫了一眼,却发觉薛灵猗不在。
往常薛灵猗都是在大殿从早待到晚,今日不在实在有些稀奇。
“可曾看到过薛姑娘?”祝清问了一嘴。
一旁小侍恭敬回道,“未曾看到。”
“是吗?”祝清声音很轻,笑着从荷包里拿出了一把梅花,马蹄样式的金银锞子塞到小侍手里,“你可知道薛姑娘根基是如何受损的?”
薛灵猗的底细她不甚清楚,但作为长老女儿根基受损,实在有些疑点。
小侍见着那金银锞子,眼睛都看直了,平常若是运气好,能得些打赏,却远没有现在多。
她连忙低着头,“奴在昆嵛山待了五六年,有些事儿自是知道的,谢姑娘抬举,奴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成,偏殿好说话些。”祝清带着小侍去了偏殿。
小侍收了金银,连忙悄声说道,“薛姑娘根基受损那事儿,昆嵛山同玉京山好多人都知道,说是薛姑娘进了密林遇袭,遭了凶兽袭击,可是吧……”
“你继续说。”祝清双眼微眯。
小侍做贼心虚似的左看看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平常弟子进密林,宗门都会给道护身符箓,那薛姑娘可是薛长老的女儿,不说给十道,那定是二十道三十道符箓都有的,再加上些乱码七糟的底牌,这能受伤的话,薛姑娘也忒倒霉了些。”
“薛姑娘年幼身体就不太好,薛长老那时弟子死了两个,一个走火入魔,一个没到十六就死了,再加上薛姑娘性命垂危,薛长老几乎一下子就病倒了。”
小侍表情夸张,声音却小的跟蚊子嗡嗡似的,“有传言,是薛灵芸克薛长老和薛姑娘!要不薛灵猗身子咋越来越弱,密林那种没什么高阶凶兽的地方也差点殒命,连着薛长老的徒儿也跟着遭殃……”
“薛灵芸?”祝清蹙起眉头,她并未听过此名。
小侍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就是薛灵猗的姐姐,您不知道她也属实正常,这就又牵扯出一桩旧事,当年薛灵芸测出了为单水灵髓!单灵髓啊,一万个都出不了一个,天赋强横,放到哪儿都是佼佼者,宗门自是十分欢喜,还承诺了不少好处。”
“问题是薛长老不同意,觉得咱们嵛山宗在修仙界排不上名号,给偷偷送到了神霄宗,这事儿一出,咱宗门内长老为此还吵了一架,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