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其时,盛铭风正悠闲地在府内品茶。
当被告知情况后,他心中觉得事情荒谬至极,一边快步走向府门,一边心中暗自思量,这究竟是怎样的乌龙?
面对蔡捕头一行人的指控,盛铭风的面容愈发严峻,嘴角勉强维持着一丝不自然的笑意:“蔡捕头,你认为我的容貌如何?是否足够引人注目?”
蔡捕头微微一怔,仔细审视着面前这位气质出众的大少爷,不假思索地回答:“大少爷仪表堂堂,相貌非凡,自然是人中龙凤。”
盛铭风轻轻点头,继而又问道:“那么,你以为我当年的权势如何?”
提到当年,盛家正值权势鼎盛,特别是其父盛尚书,正如日中天,位高权重。
蔡捕头毫不犹豫地回答:“大少爷当年的权势,可谓一手遮天,无人能及。”
盛铭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既有俊朗的外貌,又有足以翻云覆雨的权势,更不缺金钱财富,天下间有何等女子是我所不能拥有的?为何要去做那般粗鄙之事,去强夺一个平民女子?再者,即便我真有失智之时,想要那位乡间女子,又怎会行事如此粗糙,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呢?”
这番话逻辑清晰,让蔡捕头也感到言之有理,他连忙澄清道:“大少爷有所误解,我们今日前来并非为了擒拿大少爷,实则是为了追查当年随大少爷前往临山县的盛明阳。那假冒大少爷之名,实施抢夺恶行的,正是此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请大少爷现身,只为通知一声。毕竟,当年他随您一同去了临山,又居住于县令府中,我们有义务向您告知此事。”
闻言,众人陷入了沉寂,空气似乎凝固,每个人都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而那隐藏在真相背后的秘密,正一点一滴地浮出水面。
盛铭文的眉头紧锁,双眼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脸上挂满了疑惑与不解。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在盛明阳的身上,仿佛要穿透对方的心思,捕捉一丝真相的踪迹。
盛明阳见状,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强作镇定,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悲凉,几乎是嘶吼着喊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的双手无助地挥舞,仿佛在向天地间的一切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哭诉的声音,响彻云霄,引得四周一片唏嘘。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摆在他面前,冰冷而残酷,不容半点狡辩。
盛铭风的身份,即便曾经是尚书府的大少爷,如今也仅是一介平民,手无寸权,更勿论对大理寺发号施令。
更让人心寒的是,这些罪证直指盛明阳曾经利用盛铭风的名义,在临山县做出的恶行,这不仅是对他个人名誉的玷污,更是对整个家族声望的重击。
盛铭风胸中怒火如烈焰般熊熊燃烧,那是对背叛的愤怒,也是对家族名誉即将受损的痛惜。
而盛铭文则感觉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好像被人无形中扇了一记耳光,羞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淹没。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险些成为这场罪恶的帮凶,一旦此事晚些时日曝光,或许就在他事业有成之时,那积累多年的一世英名恐将毁于一旦,想到这里,他的心如刀绞,愤怒驱使之下,一脚狠厉地踹了出去,直指盛明阳,斥骂道:“刁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情此景,无人提及盛铭文之前偏听偏信,方莉明明提供了证据,他却视若无睹,选择性忽视的往事。
此时的盛明阳,已被沉重的枷锁牢牢束缚,步履蹒跚地被押往大理寺接受审判,他的身影显得异常孤单与狼狈。
而在醉仙楼二楼的雅间内,盛珺薇与罗明隔窗观望着这一幕。
罗明望着那落魄的盛明阳,眼中满是不解,他低声询问,那究竟是哪位权贵的子嗣,还是某位高官的后裔?
盛珺薇轻描淡写,只言片语间透露出此人身份的惊人背景——前任户部尚书的子嗣。
罗明闻言,目光瞬间变得冷硬如冰,若非顾忌场合,他恨不得将满腔怒火化作利刃,将那卑劣之人刺穿。
见有人朝着盛明阳投掷臭鸡蛋和烂菜叶,罗明握紧了拳头,强压下冲动,他深知,那怒掷的茶杯若是出自他手,必将造成额外的损失,而这损失,是他当前拮据的口袋所无力承担的。
当罗明的思绪被盛珺薇的问答打断,他猛然惊觉,这位前任户部尚书的身份,与盛珺薇的过往似乎有所关联。
他略显迟疑地回应了盛珺薇的问题,同时心中暗自揣测,莫非此人真是盛家的公子?
罗明谨慎地避免直接触及盛珺薇与盛家公子之间的敏感关系,而盛珺薇则是轻笑一声,语气轻松地道出了真相:“哪里是什么大少爷,他只不过是盛府早年间一个管家的儿子。”
罗明闻之愕然,诧异道:“管家之子,岂不是与普通仆人无异?”
言辞间流露出的惊诧,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震动,他的声音尖锐,周围的人皆是投来诧异的目光。
这一番言论,如同利箭般穿透嘈杂,直击盛明阳的耳膜。
他抬头,透过雕花窗棂,目光中交织着恨意与不甘,却只望见了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