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珺薇的冷笑打断了她的疑问:“盛睿姣,睁开你的双眼好好看看,这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是非的盛府。你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就算他们想保护你,也得考虑一下可能的后果。”
这番话掷地有声,让殿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盛睿姣心中猛地一凛,冷意直逼心扉:“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刚刚……难道有什么误会?”
盛珺薇站在高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我可没有半点碰触你的意思。”
她的话语清晰而坚决,“若说有人想要靠近,那也是你自己的意愿,却终究是无功而返。”
盛睿姣脑海中恍如梦境般浮现出那宫宴之夜的片段,那晚的风,似乎也带着一股不寻常的寒意。
“防护手链?”她低声呢喃,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
“总算有点觉悟了?”盛珺薇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威严不容置疑:“来人,把这个不安分的家伙给我拖出去!”
盛家兄弟见状,连忙跪地求饶:“陛下饶命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正当皇帝欲再次开口,一道清亮的通报声划破紧张的氛围:“盛妃驾到!”
随着通报,一位身姿婀娜的丽影缓缓步入,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端,优雅而端庄。
只见那娇柔的妃子,轻纱遮面,却难掩倾城之貌,她对着皇帝轻轻施礼,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陛下,这是为何要如此对待睿姣呢?”
她的行礼动作温婉而得体,曼妙的身姿在阳光下更显柔美。
但在礼毕中途,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抚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那里,孕育着帝国未来的希望。
盛妃身怀六甲,孕期未满三月,正是胎儿最为脆弱的时期。
她因深得圣宠,使得皇帝对这个即将到来的生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待与关切。
见到她似乎有不适之态,皇帝的眉头不禁紧锁,最终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放过盛睿姣。
皇帝的目光转向盛珺薇,声音沉稳而坚定:“盛大夫,在你来之前应该已经知晓了母后的状况,现在就去为她诊治吧,务必让母后尽快康复,这是我作为皇帝的命令。”
盛珺薇抿了抿唇,内心虽有千回百转,面上却波澜不惊,暗自感慨:原以为刑部已是危机四伏之地,却不曾想这御医的身份更是如履薄冰,时刻提心吊胆。
这人世间皇帝的权衡,实在让人感到头疼。
尽管心里有诸多不满,但她表面上仍是平静而从容:“陛下放心,此事并不复杂,交给我便是。”
出乎意料的是,皇帝听闻此言,竟奇迹般地展露出了安心的神色,仿佛一切忧虑都在瞬间消散。
盛家三人虽然心中各有不满与不愿,但在这一刻,听到这样的话语,他们内心的重负似乎也随之减轻,仿佛一块巨石悄然落地。
盛珺薇在此之前已通过各种渠道对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此行更多的是为了亲自验证和确认。
她首先细致入微地检查了太后的床榻四周,随后环绕寿康宫缓缓行走,每一寸角落都不放过。
大约一刻钟后,她回到了皇帝身边,表情严肃而自信:“陛下,我已经找出了问题的根源所在。”
皇帝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惊喜之色:“真的?那有解决的办法吗?”
“自然有。”盛珺薇的回答简单直接,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盛睿姣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欲言又止,似是还想说什么,却又碍于某种压力而选择沉默。
此时,那位平日里柔弱如水的盛妃忽然向她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那温婉的眼眸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警告。
盛珺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感叹,难怪这位盛妃能够长久保持圣宠不衰,其心智与手腕显然远超于单纯直率的盛睿姣。
在盛妃无声的震慑下,盛睿姣终究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氛围得以宁静,盛珺薇也不再拖延,直接向皇帝说明:“陛下,其实太后并非身患疾病,而是受到了邪气的侵扰,这股邪气正慢慢侵蚀着她的理智与精神。”
“先前御医所开的药物虽然不能直接驱除邪气,但由于它们注重于从根本上调养身体,无意中激活了太后的身体自愈机制,故而太后表面看似糊涂,实际上意识犹存,只是正与邪气激烈斗争,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和言语。”
“至于那位所谓的‘神医’所开的药方,非但没有助益,反而破坏了原有的治疗效果,使太后的意志失去了支撑,陷入了昏迷状态。”
“然而,昏迷对于目前的太后来说,或许还算是较好的局面。若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依然保持清醒,或是突然醒来,那后果恐怕将不堪设想。”
盛珺薇的话语冷静而理性,让人不得不信服。
盛妃心里明镜一般,清晰地洞察到盛睿姣对盛珺薇那不加掩饰的敌意,因此她的目光如影随形,时刻锁定了盛睿姣的一举一动,生怕这心思深沉的女子趁乱生事。
盛珺薇是否能够妙手回春尚存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