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为了盛珺薇那丫头给她脸色看!
盛睿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愠怒之情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盛珺薇正在闺房中细细盘算府库中的金银财宝能有何用处。
她深知金钱带来的满足感固然美妙,但在她看来,边享受富贵生活,边积累善行福报,才是真正令人愉悦的事。
忽然,她心头一颤,指尖迅速掐算起来,脸色也随之骤然阴沉:“云莺,赶紧把账本收好,我们提前出门。”
云莺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弄得一头雾水,尽管不明就里,仍遵从主人之意,迅速将账本妥善收起。
而盛珺薇早已火速换好衣物,径直朝府门疾步而去。
相府门前,盛睿姣对张氏的恭维已近极限,再继续下去恐有失修养。
她心中估算着,大约也到了裴煜灰头土脸归家的时候了。
此刻,张氏看着眼前言行举止颇为奇特的盛睿姣,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分明能感受到她步步逼近的恶意,那股气息犹如暗潮涌动。
此刻,盛珺薇匆匆赶至,映入眼帘的便是盛睿姣那一脸傲然的得意之色,与之相对的是张氏满脸的困惑与愕然。
她快步上前,轻轻握住张氏的手腕,一股温润的灵力悄然流转,悄无声息地安抚着张氏起伏不定的心绪。
“母亲。”盛珺薇轻唤一声,正欲宽慰张氏,告诉她人各有命,此次未能高中也无须过于忧虑,以裴煜的才情与毅力,来年定能金榜题名。
然而,当她的视线触及到张氏瞬间黯淡下来的面色,话语便凝固在喉头,化为一片沉默。
“怎么了,薇儿?”张氏察觉到盛珺薇的异样,心中不禁一紧。
每当盛珺薇现出这般神情,往往意味着某种不祥之事即将降临。
盛珺薇收回目光,唇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没事,母亲。”她轻声说道,“我只是想提醒您,待会儿不论遇到多么令人欣喜的事情,都请您保持冷静,切莫过于激动。”
的确,最近一段时间,盛珺薇沉浸在修炼的世界里,除了与云莺相伴,便是与云逸阁那几位忠心耿耿的下人有所交集。
这些下人们虽然整日在府中忙碌穿梭,却鲜有机会靠近这位性情独特的小姐。
即便是这样的疏离,也无法阻挡盛珺薇对周遭变化的敏锐洞察。
尤其是对于张氏,尽管随着她们之间情感的日益深厚,盛珺薇已难以轻易从张氏的面相中窥探命运的细微脉络,但她仍能捕捉到一些显着的转变。
此刻,张氏面上那无法掩饰的大喜之色,无疑昭示着裴煜高中榜单的好消息。
盛睿姣闻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目光直逼盛珺薇,语气中带着挑衅:“哎,你真的认为裴夫人遇到的是喜事吗?”
她转而又面向张氏,语带讥讽:“裴夫人,您别被她糊弄了。咱们一块儿长大,谁不清楚她那些唬人的小把戏,哪有什么真才实学?不过是些哗众取宠的小手段罢了,您要是信了,可就真的输了,到时候乐极生悲,可别怪我没提醒您。”
盛睿姣的话语中充满了自相矛盾,她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全然不顾自己的言辞漏洞百出。
平日里,在其他盛家人的面前,她还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和睦,不愿让家族成员过多地关注盛珺薇。
然而,面对张氏这位向来以和蔼善良着称的“老好人”,她却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敌意,甚至巴不得以言语激怒张氏,使其怒火中烧,七窍生烟。
“你这晚辈,怎敢如此无礼!”张氏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怒。
自从她荣登丞相夫人的宝座,这世间何曾有人胆敢对她流露半分轻慢,即便是面对宫中的权贵,她也未曾低眉垂目。
此刻站在她眼前的盛睿姣,不过区区一个无名小辈,竟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词。
盛珺薇见状,轻轻拍抚着张氏的背部。
她嗓音柔美:“母亲,您何苦为这样不值得的人动怒呢?她既不通人情世故,亦无大家风范,您万不可因为她而伤了自家的贵体。”
盛睿姣闻此言,愤然翻了个白眼。
这个冒牌货,骨子里终究是摆脱不了那股小家子气!
就在盛睿姣的嘲讽之意刚刚在心头涌起,盛珺薇再次开口:“对待这般不懂事的小辈,只需将其失礼之举告知其长辈及夫君,让他们去教育便是。我们何需为此等人事降低自己的身份与格调。”
张氏闻此言,怒火瞬间被理智的凉意浇熄。
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薇儿说得对,像这种缺乏教养之人,理应由其家中严加管教,我们犯不着为此动怒。”
思绪至此,张氏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盛睿姣。
这位千金嫁入豪门之后的日子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那般风光无限。
郑亦扬是个出了名的花心浪子,家中女子如走马灯般换个不停,甚至还闹出过妾室怀胎在先,正妻颜面扫地的丑闻。
尽管国公府上下对此事遮遮掩掩,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此事早已在京城的上流社会传得沸沸扬扬。
而那国公夫人,同样口碑欠佳,为人处世颇受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