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裴煜如同疾风般急匆匆地奔至现场,视线所及之处,画面赫然呈现。
韩悦儿,那个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女子,此刻竟秀发散乱,狼狈不堪。
而她的对面,盛珺薇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裴煜厉声喝道:“盛珺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韩悦儿!”
恰在这时,韩悦儿从痛苦中挣扎出一丝力量,歇斯底里地咆哮:“贱人,你除了会使些旁门左道,你还能做什么?有种就把阵法撤了,跟我一对一单挑!”
她的尖叫震耳欲聋,盖过了裴煜愤怒的质问。
她全然未察觉到裴煜的存在,“你有种勾引男人,就别躲在阵法里做缩头乌龟!”
裴煜的话语被硬生生卡在喉咙。
原本他以为韩悦儿是被盛珺薇招惹至此。
然而此刻看来,韩悦儿是主动挑衅,结果反被盛珺薇狠狠教训了一顿。
现场气氛骤然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裴煜正欲开口调停,盛珺薇却已优雅转身,裙摆轻扬。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院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那声响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抽打在裴煜脸上,让他无地自容。
“盛珺薇,你心虚了是不是?快开门!”
韩悦儿并未察觉到身后的裴煜,她强忍着体内剧痛,倚靠在门边,仍在门外歇斯底里地叫嚣。
裴煜看着眼前如同市井泼妇般失态的韩悦儿,心中五味杂陈。
而另一边,盛珺薇已然决定不再理会门外的这场闹剧,更不在乎裴煜如何处理韩悦儿。
她本想与韩悦儿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无奈对方步步紧逼,毫无退让之意。
既然如此,盛珺薇决定让韩悦儿在床上躺几天,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
这次阵法的反噬力绝非儿戏,足以让她深刻体验到挑衅的代价。
“柔儿,稍后你去找李姑姑,告诉她我这里急需人手,让她尽快安排一下盛紫嫣过来,我正等着用人。”盛珺薇平静地吩咐道。
柔儿领命之后,退出了厅堂。
盛珺薇独坐案前,心中暗自盘算。
对于韩悦儿这等心机深沉之辈,直接对抗并非上策,却也绝不能任由其肆意滋扰府中安宁。
于是,一个巧妙的计策在她心中逐渐成形。
为韩悦儿安排一项看似寻常,实则艰难的任务,借此牵制其精力,使之无暇再兴风作浪。
与此同时,李姑姑接到了柔儿的密函,尽管信中并未详述原委,但出于对少夫人的绝对信任与忠诚,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全身心投入到对盛紫嫣的特训之中。
盛紫嫣资质平平,尤其在学问方面显得尤为吃力。
不识字,这一看似微不足道的短板,却恰似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将她与理想中的“优秀管家”形象远远隔开。
为此,李姑姑颇费周折,请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女夫子,专程教授盛紫嫣识字习文。
然而,十五岁的盛紫嫣,心性已然成型,向来对学习之事颇为抵触,此刻更是苦不堪言。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边,盛紫嫣独坐镜前,凝视着自己红肿的手掌,丝丝痛楚从指尖直传心底。
“这个贱人!”她咬牙低语,恨意如潮水般涌动,“口口声声说是要我学管家,明摆着就是故意给我出难题,看我笑话!难道我就这么好欺负吗?
她对盛珺薇的嫉妒难以抹去,为何她能如凤凰涅盘,生活在金银环绕的奢华之中,而她却只能屈居人下,日复一日地侍奉他人?
如果她也能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
于是,她开始用心研读诗书,利用这些空闲时间,寻找机会接近公子,每一次“巧合都精心策划。
盛珺薇即使没有特意去监视盛紫嫣,也能洞察她的心思,心中早已预演了接下来的精彩剧情。
韩悦儿的伤病至少需要
只希望这个丫头,不要让她失望。
正当她沉思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急切的呼唤:“小姐小姐!”
云莺离府两日后,第三天带着满面春风回到了云逸阁。
盛珺薇猜到任务完成得相当成功,但她依旧问道:“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多亏了小姐您的深谋远虑,如今那些掌柜们个个规规矩矩,不敢有半点轻举妄动。“
云莺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裴家的产业遍布盛京及周边的城镇,总计有三十多家店铺。当初这些掌柜们初遇云莺这个小丫鬟,哪会将她放在眼里?
即便是身份尊贵的少夫人盛珺薇亲临,他们也只是表面恭敬,内心却充满了轻蔑。
云莺跟随盛珺薇多年,早已习惯了这些人的傲慢。
她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虚伪,无需与他们过多争辩,直接亮出了杀手锏。
一条条罪状直指金店掌柜,再配上从他外室梳妆台上找到的真账本,彻底将他钉在了羞耻的十字架上。
其他掌柜见状,无不心惊胆战,瞬间变得毕恭毕敬。
盛珺薇微微一笑,“那些人看到同伴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