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叶霆深绅士地执着童婳的手把她送回座位。
身后,江世宏慈父的眼神一直跟随。
“江总,看来好事将近了,叶总对令千金十分厚爱啊。”
“呵呵,呵呵,黄总言重了。江河科技跟叶家的合作-直十分密切,当年叶家还无偿捐献好几亿助力江河科技科研呢!”江世宏笑呵呵地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陪叶霆深跳舞的是江星柔。
江世宏很确定叶霆深之所以会请童婳跳舞是因为跟江家示好,因为像叶家那么大的集团是很需要高科技支持。
只可惜叶霆深搞错了对象,在江家,江星柔才是受宠的那个。
真是可惜了,白白让刚回家的村姑童婳捡了个大便宜。
现在,外面那些人肯定以为童婳有多么了不起,能得叶总青眼吧?
唉,那有什么用,跳一支舞也只是跳一支舞而已。
如果换成江星柔,凭她的才气和聪明,说不定还能跟叶总发展一下。
童婳是决对不可能的。
真是可惜。
……
童婳被认回、江家举办欢迎会这件新闻在临市十分轰动。
欢迎会还没有结束,宴会现场的照片以及一些视频片段,已经被记者报道出来,在网络上流传。
甚至当地的卫星电视也在晚间新闻上报道了此事。
距离临市仅仅不到二百公里的大都市海市。
荣庭别墅。
这是一片早年建造的高档别墅群,红砖和巨石叠出规整、气派的洋房,风格古早而严肃。
用以绿化的樟树和桂花树,都已经长得又高又大又茂密,遮挡了许多阳光。
哪怕是在白天,这里也有点昏暗的,到了晚上,如同走进了山洞一样,森严而略带些压抑。
在夜幕的笼罩下,一辆黑色的奥由RS6无声地匆匆驶了进来,在一座古朴的别墅前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刻板西服的年轻男人从车上匆匆跳了下来。
他长相斯文,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两道焦灼的眼光从镜片后面透出来,脚步不停地走进别墅。
“爸爸。”他声色着急,甚至等不及在玄关处换鞋。
他是傅家最小的儿子傅铭宇,不知道是不是母亲怀孕时没有给他足够的营养,使得他身形偏瘦弱一些。
但他的长相绝对称得上俊美,有点病态白的脸上,一双有着忧郁眼神的黑眼睛,在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点乞怜的感觉,至少,在跟他爸爸说话的时候是这样。
“爸爸,新兴项目你是不是交给大哥了……”
坐在暗色调客厅正中的傅怀景顿时不悦地重咳一声,却并没有回答,只是眼神瞟了他一下。
凝重的气氛让傅铭宇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上气势减弱,规规矩矩在玄关换了鞋,规规矩矩走了进来,一副无能的却又倔强为自己一声讨的模样站在傅怀景的身侧。
“爸爸,新兴项目……”
“唔,你大哥刚刚国外留学回来,回总公司需要资历。”傅怀景貌似漫不经心却又一锤定音地道。
傅铭宇原本就病态白的脸更加惨白了几分,“可是爸爸,这个项目是我做起来的,马上就能投入生产,进入收益了……”
“砰”。
坐在旁边看电视的美妇傅太太忽然把电视机摇控器拍在茶几上,扭头盛气凌人地瞪着傅铭宇,“什么是你的?傅铭宇!这傅家没有什么东西是你的!要不是当年我网开一面,把你接回傅家……哼!”
一句话,让傅铭宇的脸白得如同一张纸,忧郁深刻的眼睛盛满了憋屈。
憋屈,却又硬忍着。
傅铭宇到底年轻,不擅遮盖自己的真实心情,一声妈妈叫得尤其心虚。
“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的意思是,大哥刚刚回国,并不了解新兴项目,一下子把项目交给他,会不会出问题?我是为了公司着想。”
傅怀景“嗯”了一声,依旧慢条斯理,“铭宇说得也对。那就这样,项目就交给铭顺,铭宇你做他的助理,帮他平稳度过这一阶段,等他上手了,你再去做别的。”
轰。
傅铭宇就好像被雷打了一样,整个人都焦了,病态白的脸惨得如同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死鬼。
从新兴项目的负责人到经理助手,他辛苦了将近一年半,为大哥做嫁衣不算,还要屈辱地做大哥的助理!
傅铭宇死死地咬住后槽牙,不让自己嘶吼出来,但内心的屈辱感又岂能压抑得住,都从他那双过分深刻的眼睛里溢了出来。
傅太太分明看见,但也并不想多看他。
她双眼懒懒地看着电视上的晚间新闻,画面正是临市江家童婳回归欢迎会的视频。
能剪辑到电视上的画面自然全都是好的,到处是欢声,到处是笑语。童婳精致的脸庞和得体的妆容,让这场欢迎会特别有看点。
傅太太身子往沙发上一靠,笑容慵懒地点评,“江家的真千金,长得真是不俗。”
傅怀景的脸上也恢复了放松的柔和,“那是的,是罗家的基因,当年罗老太太的风采可是很好的,临市第一名媛。”
傅太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