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夜,你同他相处数年想必也十分清楚他性子清冷孤傲,是不屑做这种事的。”
迦夜一听,面色也不由得变得严肃,思量片刻,他抬头对上茯欢晶亮的眸子:“的确,我与他相识十年之久,他也不会是那种人。”
大抵是他一时间慌了,也没有仔细去想想这事情的蹊跷。
“但是,这下毒之人还是得抓出来。”
这个下毒的人想来是故意想让迦夜和怀秋发生矛盾。
且这个人十分了解迦夜和怀秋的性格,料定迦夜性急,定会第一时间去找怀秋理论,怀秋冷情也不会为自己辩解,两人的关系就会越来越差。
而这时,茯欢不论偏袒哪一方,另一方都会对其失望。
“女人你说的没错,敢对小爷我下手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迦夜放在床榻上的手握成了拳。
“我们一起。”
流衔王府大概是混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茯欢是时候处理一些蝼蚁。
“对了,小爷这样是不是很丑?”迦夜突然问道,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看着茯欢。
茯欢干咳一声,别过头去,语气有些不自然道:“还好吧……”
其实迦夜现在说丑也不丑,只是茯欢看着他的表情会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不敢直视他。
但在迦夜看来,茯欢这分明是嫌弃他了,这才不愿意注视他。
迦夜越想越觉得郁闷,躺回床上,蒙头盖上被子,留给了茯欢一个失落的背影。
“女人,你走吧……”
茯欢不禁失笑,把被子掀开,轻声道:“你这样会闷坏的。”
迦夜死死揪着被角,哼了一声:“你都如此嫌弃,就不要管小爷了!”
茯欢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于是戳戳他的后背。
迦夜探出一个头来:“干嘛?”
“我若是嫌弃你,大可一走了之,何必在这与你唠叨这么久?”
没想到迦夜脸一红,转过头去,小声嘀咕道:“小爷我才不是在乎你的想法……”
“嗯?”
茯欢没有听清。
“没什么你走吧,小爷我要休息了。”迦夜说完,又要躲回被子里。
这时衍之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公子该喝药了。”
茯欢连忙拉住了迦夜,不容拒绝地说道:“先喝药。”
“不喝!”
迦夜的倔脾气又来了。
“为何不喝?”
“没用。”
“你不喝怎知没用?”茯欢有耐心地劝说道。
“反正就是不喝。”
迦夜当然不会对茯欢说他怕苦。
“我知道了,你怕苦是吧?”茯欢一语道破真相,迦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朝中都流传着少将军不喜喝药,因为太苦,让他受不了。”茯欢在用言语刺激他。
“谁说的!小爷我会怕喝药?”迦夜顿时就坐起身来。
茯欢挑了挑眉:“不然呢?”
“女人你……”迦夜还未说完,药勺便放入他的口中,他下意识的往下一咽,随后不知茯欢塞了什么进入他口中,他又是一呡,却没有意料之中的苦涩,反而有淡淡的回甜。
“我给你吃了桂花糖,不苦的。”茯欢再次举了药勺递近他。
迦夜犹豫了一下下,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确实不太苦了。
终于让药碗见了底,茯欢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她把手里的那包桂花糖塞给了迦夜。
“以后要是怕苦,就吃一颗。”
迦夜低头看着手中的纸包,随后点了点头。
“你先好好养伤,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茯欢起身打算离开,这时迦夜拉住了她。
她诧异地转过头,迦夜蓦的把手一松。
“你……不住这了吗?”
“你受了伤,我住这不方便。”
“那你住哪?”
茯欢打量他片刻,莞尔一笑:“莫非北堂公子想要带伤侍寝?”
迦夜瞬间涨红了一张脸:“才没有……”
“哈哈哈逗你的!”
话了,茯欢转身走了出去,迦夜看了良久才回过神,再次用被子盖住头。
过了一会儿后,露出半张脸来,脸上的红晕并未消散。
...
茯欢走到怀瑾阁去寻怀秋。
傲枝迟迟没有过期,眼看临江仙开张的日子临近,徐娅笙脸上的伤还没有治好,她只得来怀秋这碰碰运气。
许是茯欢来得次数多了,清安也没再拦她。
“王姬,公子在里面。”
茯欢便抬步踏入屋中。
窗外的日光洒落进来,怀秋闭着眼靠在软榻上,眉目变得柔和了几分,而他手中还放着一本医书。
茯欢寻了条薄毯给他盖上,打算等他睡醒再来。
没曾想她刚走出几步,身后就有声音响起。
“何事?”
茯欢停下脚步,回过身去,对上了怀秋那双官绿色的瞳孔。
他的眼里闪烁着点点微光,宛若清晨朝露那般晶亮无瑕。
“只是想问问你这有没有那种能让疤痕消退的药膏。”
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