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迦夜那回来以后,茯欢心下存疑,便叫来了傲枝。
“傲枝,和我讲讲迦夜的身世吧。”
傲枝沉思了片刻,随即开口道:“北堂公子是瑾国太尉北堂荔的庶子,他还有一个姐姐唤北堂淑蔚,听说北堂公子在家中因为他爹爹清倌的身份很不受宠,是王妃向帝皇求了这门亲事,北堂公子才会成为小姐的夫侍。”
茯欢托着腮,垂着眼帘思索着,迦夜的身世并不出众,但是南蔓倾为什么选择了他呢,又或者说,迦夜为什么愿意来这。
“在我离开府中之前,我和迦夜之间可发生过什么?”茯欢面色有些凝重,势必要弄清楚这其中发生的事情。
傲枝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小姐都不记得了吗?”
茯欢叹了一口气,寻了个借口含糊过去:“我生了一场大病,都不记得了。”
傲枝为难了半晌,终还是开口道:
“傲枝也是听府里的老人说的,听说在北堂公子入府那年,小姐与他甚是亲密,形影不离,有一次北堂公子带着小姐出去,小姐失足掉入湖里,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王妃最疼小姐,于是重罚了他,听说是打了几十大棍呢。”
傲枝说着,一边还偷偷观察着茯欢的表情。
茯欢眉头狠狠一跳:“继续说。”
“在一次宴会上,有贼人在小姐吃食中下了毒,不料被北堂公子误食,咳血不止,连大夫都说恐怕回天乏力,后来得亏一位道长救治了他。”
傲枝说完不禁感叹了一下,北堂公子实属不易。
她又与茯欢说了许多与迦夜之间的事情。
但茯欢觉得这些都不是导致迦夜厌恶她的原因。
她不由得皱起眉来。
到底是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让迦夜那般厌恶她呢……
就在这时,茯欢的头突然剧痛起来,痛得她用手抱住脑袋,冷汗直冒。
“小姐!”傲枝焦急地唤道。
周遭所有的声音却好似没有入耳,茯欢脑海中混沌一片。
雪白的肌肤下,青筋显露,一些被封锁的记忆在这一刻涌现出来,侵占于她的脑中,
一帧帧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让茯欢心脏猛地一痛。
记忆深处的那个少年固执地站在雨中,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地上那碎裂的陶人。
她终于知道了。
终于知道迦夜为何会讨厌她了。
许久,头痛有所缓解,茯欢大口大口喘着气。
“小姐,你怎么样?”傲枝眸中满是担忧。
茯欢扯了扯嘴角:“无碍,我先休息一下。”
说完,傲枝扶着她进入屋中。
茯欢躺在床上,脑中满是刚才回想起的一切。
那天正逢她生辰,下着好大的雨。
她穿了一袭潋滟的红裙,穿过重重回廊,奔向迦夜的院子。
“迦夜!”她推开雕花木门,只见迦夜神色慌乱地将手往身后一藏。
年少的迦夜仍旧穿着一身白袍,精致的眉目间却萦绕着些许稚气。
“你怎么来了?”迦夜红着一张脸问道。
她笑道:“你是我的夫君,我为什么不能来?”
迦夜的面颊越来越红,嘴上却道:“你别胡说。”
她眨巴着双眼:“我没胡说呀,我听府里那些大人说,你和怀秋都是我的夫君,以后我们还要睡同一张床,还会生好多宝宝。”
迦夜眸中忽然散发出点点微光,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嘀咕一声:“我才不和你睡一起呢......”
“迦夜你藏着什么呢?”她上前一步想看向迦夜身后。
迦夜急忙往后退,开口道:“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脸上荡开一个笑容:“那我先回去等着你!”
迦夜点点头,待她走后方才拿出藏于手中的一个陶人。
也不知她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