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欢这次没被他们关到囚笼里,那两个侍卫似乎要带着她去某个地方。
她眸色一沉,心下顿时有了考量。
“这丫头倒是运气好没死。”
“谁说不是呢,每每遇上驯兽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那两个侍卫对茯欢能够活下来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虽说这里是兽类拍卖场,但兽类交易结束后的驯兽演出更受人们欢迎。
“嘭”的一声,走在前面的那两个侍卫转过身来,看见茯欢痛苦的倒在地上,顿时慌了。
他们急忙在茯欢身旁蹲下,正打算查看她的情况,毕竟是李公子指明了要要的人自然不能有差池。
谁曾想茯欢倏的睁开双眼,抬手用铁链往他俩头上砸去。
这招来得猝不及防,侍卫被砸得眼冒金星,侧躺着昏了过去。
茯欢不敢多做停留,起身朝着前方的出口跑了过去。
“来人啊,那贱奴跑了!”
余福刚赶来就看到她逃跑的身影,立马开口呼唤道。
茯欢回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歇。
她不能留在这,绝对不能留在这。
一路弯弯绕绕好不容易跑到了拍卖场外的小道上,却是下起了稀稀落落的小雨。
雨珠拍打在她的身上,只觉伤口隐隐作痛。
茯欢一不小心踩到一个水坑,整个人往前摔去,她顾不上那么多,手脚并爬地想要站起来。
可不料她本身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刚站起来就要跌坐下去。
“小心。”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的屁股幸免于难。
茯欢正欲开口道谢,话语却是哽在了喉中。
她身形一闪躲到了少年身后,眼眸紧盯着追赶上来的那群人。
“你这小贱蹄子跑的可真快。”余福俯身喘着粗气,指着她怒骂道。
茯欢紧抿着唇,被淋湿的发丝紧贴着脸颊,显得有些狼狈。
云移垂眸看着瘦弱的少女,心下莫名一软,不禁把手上的伞往她那偏移了几分。
余福缓了一口气,看到云移时,见惯了那么多世家子弟的他还是不由得为云移的容貌折服。
“这位公子可否行个方便,那是李公子的人儿。”余福谄媚地说着,伸手指了指云移身后的茯欢。
见云移并不阻拦,余福示意了一下,那些个侍卫们便走上前来准备把她押回去。
眼看脚步渐渐逼近,茯欢决定撒手就跑。
谁曾想她刚迈出一步,发丝竟是与云移腰间的玉佩缠绕到一起,牵扯着头皮一阵疼痛,令她瞬间倒吸一口冷气,眼冒泪花。
月老要牵线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啊!
茯欢:鼠鼠我啊,要被害死了。
云移偏过头,看到少女那双晶亮的瞳仁中氤氲着雾气,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惹得他心底一颤。
“慢着,我要她。”
云移的话语让茯欢逃跑的动作一滞,呆愣地看着面前的身影。
没想到他竟会帮她一把。
但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余福的表情顿时变得很难看:“公子可别为难小的了。”
“凌恒。”云移唤道。
一直站在云移身侧的凌恒走上前一步,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扔给了余福。
余福原本觉着云移最多就是一个世家公子,可看到令牌上的刻字是,吓得立马跪倒在云移面前,将手中的令牌还给凌恒。
“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公子恕罪。”
余福身后的侍从们看见自己的主人如此尊敬面前的少年,即使心下疑惑也不得不一同跪伏在地上。
“余管事言重了,今日你并未见过我,何来恕罪一说?”云移面上带笑,可在阴暗的雨中却显得有些渗人。
余福自是明白云移这是不想暴露身份,立即点头哈腰:“是是是,小的今日并未见过公子。”
“那她......”云移看了眼茯欢。
余福欲哭无泪:“自然是公子的人。”
“既然如此,余管事便请回去吧。”云移温润的声音里有着不容反抗的意味。
余福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站起来,带着身后的侍从们原路返回。
虽然回去没办法向李公子交差,但他更不敢得罪这个少年,那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触及的。
余福一走,茯欢顿时松了一口气,脚一软便跌坐在地上。
茯欢:鼠鼠我啊,又活过来了。
云移周身的威压随之消散,他俯下身来,细细端详着她的模样。
“姑娘可是哭了?”
茯欢顺着声音抬头望去,终是透过朦胧的雨雾看清了身前少年的面容。
他那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眸子不含任何杂质,肤色晶莹如玉,鼻梁高挺,气质飘逸出尘,宛若从雨中走来的仙人。
一袭湖蓝色衣袍沾染了些许雨水和泥沙,但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
他的眉目无比精致,俊美无匹,可想而知会吸引多少纯情少女为之心动。
听到他的问话,茯欢眨了眨眼顿时反应过来,急忙摆手:“帅哥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