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
陈旭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拂尘,抵挡住随时想扑上来的人傀们,虽身处险境,却依旧游刃有余的模样。
后边跟着的冯三等人却是累得直不起腰,再加上里边还有几名刀伤未愈的病人,倒是险些与陈旭拉开了距离。
“哐啷哐啷——”
一行人脚下拴着铁链,每走一步都是响声。
“不行,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这些鬼东西抓住。”
陈旭索性停下脚步,趁着那些人傀没有赶上来,赶紧让冯三他们将脚分开些。
而他自己则靠在一堵墙上,被江攸白扶着,喘了几口粗气,勉强缓过神后,拔出斜插在腰带处的大刀,直接将脚镣砍断。
“刺啷——”
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噪声,并带出点点火星。
可惜还没劈砍几次,这刀口就凹陷的不成样子,陈旭索性一把扔掉钝器,弯腰徒手将脚镣掰断。
“嘶,陈小子,你这力道着实惊人啊。”
冯三倒吸一口凉气,感慨间倒不忘撕下衣摆,用布条将左右脚踝处的铁链裹在小腿上。
“大家跟上。”
陈旭催促,又牵起江攸白的手,抬眼朝着黑气稀少的地方狂奔。
忽然
他眼角瞥见左侧一个拐角处,那里,好似有道人影一晃而过,只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陈旭不由拧眉,心下越发警觉。
而另一边
沈时山动作迅速的紧贴在墙角处,随着耳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公子好像十分怕他们?难不成这些人也会什么诡异手段不成?”
旁边,一名胡子拉碴、身形魁梧的大汉微眯着眼,观察着他的表情。
沈时山闻言一愣,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问。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面上依旧温声道:
“并非如此,只是那一行人中有个故人,按理说本该早早离世的,没成想竟还会在这里遇上。”
明明在上辈子,江氏那贱人早该在流放的第一晚,就会被鬼怪诱杀的,怎么可能还好端端活到现在。
最可气的是,他竟敢黏在一个下人身边,露出那种恶心人的媚态。
‘不守妇道的贱人,果然是商户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
沈时山心底咒骂不休,手指抠在墙缝处,直接沾了自己一手灰。
魁梧大汉可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幽幽道:“公子不是算无遗策么,怎么会不清楚呢?”
沈时山面色微僵,心里恼怒这人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本来他是打算借用燕王府的势力,领一队人马将爹娘他们都救出来。
谁料这些人拖拖拉拉,这不行那不妥的,硬是拖到南关村地界,还害的他母亲早早离世。
就燕王那个志大才疏又注定要败北的废物,还想让自己效忠于他?
哼,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沈时山眼眸下垂,遮住其中的杀意,只淡淡道:
“这世间能人异士频出,沈某纵使身负些许本事,又怎么敢说出算无遗策这样的话?”
“赵大哥,难道是在怨恨沈某将你们陷入险境吗?可我先前就说过,让你们在附近等着,我自己来就成,可你们……唉!”
沈时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赵宏青筋暴起。
要不是主子早就交代他们不得伤了这人,赵宏只怕昨晚就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沈时山看着对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中畅快至极,不过待会儿还要用到这人,倒也不能同他彻底闹翻。
趁着那女人还没追上来,沈时山赶紧领着人离开。
不知是不是巧合
这两人走的方向,竟然和陈旭一行人隐隐重合。
*
“哐——”
陈旭一脚将门踢开,领着众人进到屋内。
冯三殿后,望着好似源源不断的人傀,不由心跳加快,赶紧把手里的符纸扔出去,随后动作麻利的将门关上。
“该死,又是这玩意儿。”
“快,赶紧让这些傀儡躲远些。”
“怎么办?他们跑到祠堂里面了,要不要叫族长他们过来?”
门外,几名周身阴气环绕的男子相互抱怨,眼看着事情越发收不住,想到族长他们的手段,不由浑身寒毛直竖。
“这事不能拖,我去将族长找来,你们先看着。”
一人说着,手中竹哨一响,领着十余个村民快速离开。
“……你等会儿,别跑!”
剩下三人来不及反应,倒叫对方跑了个没影。
无奈,他们只能先命令周围的村民,将祠堂团团围住。
祠堂内。
陈旭松开江攸白的手,快速走到门板边,借由之前的四滴灵液,将方才咬破手指重新挤出鲜血,忍着疼在门上面画了一张镇宅符。
符光闪烁,一团金光腾空而起,直接将整座屋子罩在里面。
“外面人暂且进不来,我们先在这里歇息一会儿,之后再想办法逃出去。”陈旭安抚众人道。
毕竟这村子建的跟个迷阵似的,他们不熟悉地形,一时半会根本出不去村子,所幸村里活人不多,那些个被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