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脑子是用来长头发的?
听着叶初林的回答,祁越瞬间被气笑了,但很快又恢复成了严肃的表情。
他提高音量道:“二丫,把你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你的脑子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祁越一脸严肃的样子把叶初林吓得不敢吱声,她刚才也不过是故意小声回怼了句,并没打算让祁越听到。
可谁知祁越耳朵这么灵敏,竟然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说的每一个字。
谁让祁越这么过分,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让她必须在半个时辰内买到桃酥且不能少也不能碎,若是做不到就得重新去买。
这样苛刻的条件,无论换做是谁心中都会有怨气,否则她也不会故意说出这种话来回怼他。
祁越看着叶初林低垂着头不吱声,继续追问道。
“二丫,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
“呵,不知道?刚才不是很理直气壮地说是用来长头发的么,怎么这会又不知道了?果然你这脑子还真是用来长头发的,忘性倒是挺大的。”
叶初林自然知道祁越话里话外在嘲讽自己,但她也没敢再回怼他。
万一把他惹恼了,他跑去找老鸨告状,那她可真就倒大霉了。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能忍则忍吧。
“二丫,既然交代你的事情没完成好,态度也不端正,念在你还是个新人的份上,本姑娘就不罚你重新去买桃酥了,但惩罚还是要有的,就罚你今晚不准吃晚饭,让你长长记性,今后你若是还不端正态度,可就不会是今天这么简单的惩罚了,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奴婢以后不会再犯了。”
“嗯,下去吧。”
“是。”
叶初林恹恹的回答完后,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翌日。
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寂静的走廊。
叶初林安静的守在祁越的卧房门口,随时准备听候祁越差遣。
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走廊两侧,在确认没人经过之后,便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叶初林一边轻轻捶打着酸痛难耐的双腿,一边暗自叹息。
昨日一口气走了足足十二公里路,双腿实在酸疼不已,若她再不偷懒休息下,只怕她的腿就要报废了。
“哐当~”
一阵花瓶落地的声音骤然从卧房传出,瞬间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叶初林被吓得浑身一颤,立刻站起身子,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房间。
只见一个陌生的肥胖男子正到处追着祁越跑,企图对祁越实施不轨之举。
“朱公子,我们摘星楼虽是烟花之地,但楼里的姑娘向来只卖艺不卖身,更不会委身与客人做任何出格之事,还请朱公子自重!”
祁越冷眼看着朱大力,眼里充满了狠戾,若是朱大力再敢上前一步,他一定会让朱大力瞬间毙命。
朱大力对祁越的斥责感到不以为意,他朝地上呸了一口,对着祁越破口大骂起来。
“呸,你这不知好歹的臭娘们,在这装什么清高?老子可是交了钱听曲的!同样都是青楼,凭什么别家的青楼都能做那些个事情,为什么就你们摘星楼偏偏不能做?今天无论你愿不愿意,也非得满足我不可!”
朱大力话音刚落,便如饿虎扑食般朝祁越猛力扑去。
祁越眼见来者不善,本打算出手解决了朱大力,但在瞥见推门而入的叶初林后,顿时心生一计,立刻改变了主意。
“朱、朱公子,请你放手!你若再不放手,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祁越迅速收起了脸上的戾气,一改之前的强硬。
眨眼间变成了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朱大力万万没料到自己竟如此轻松就制伏住了祁越,心中暗自窃喜。
他伸出肥厚油腻的大手,在祁越的白皙精致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嘴里还发出阵阵淫笑。
“哈哈,本公子就不放手!小美人儿,你可真是让本公子魂牵梦萦呐。”
祁越眼里闪过一丝浓重的杀意,假意奋力挣扎怒斥道。
“朱公子,请你自重,你这般无礼,若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人了!”
“哈哈,你喊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小美人儿,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再白费力气挣扎了,你那抚琴之技固然精彩绝伦,但又怎比得上与本公子一同享受这鱼水之欢呢?今夜本公子定要让你领教本公子的厉害,定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话落,朱大力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拽着祁越往床边拖去,作势就要强压在祁越身上。
叶初林被朱大力如此无耻下流的行径气得浑身发抖,她心中虽对祁越昨日故意刁难她的做法愤怒不已。
但这绝不能成为她坐视不理,任由祁越遭受侮辱的理由。
叶初林快速扫视了下四周,眼神锁定在了桌上那只茶壶上。
她毫不犹豫地抄起桌上的茶壶,如离弦的箭般冲向朱大力,拼尽全力将茶壶狠狠砸向了朱大力的脑袋。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登徒子,竟敢妄图玷污我们姑娘,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