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叶初林跟着沈予珩一同来到了萧府,此刻两人正坐在宽敞的大厅里,安静等候着宋晚韵和萧寒的到来。
沈予珩看着叶初林紧张得不行的样子,只好出言宽慰她。
“叶初林,喝点茶水润润喉吧。”
“不了,我不渴。”
叶初林警惕的瞥了眼茶水,心中暗自思忖。
毕竟几日前她刚绑架过宋晚韵,若是这茶水有毒可怎么办?
尤其是让人七窍流血、惨不忍睹的剧毒,光是想想就令她毛骨悚然。
她宁可回到府邸后再安心享用茶水,也不愿意冒险尝试萧府的茶水。
沈予珩对叶初林的担忧表示理解,朝她温声解释道。
“安心喝吧,萧寒不是那种会暗中投毒的阴险小人,哪怕真的投毒了,我也有足够的能力替你解毒,你不必过度恐慌。”
“萧寒或许不会,但宋晚韵可就不一定了。”
叶初林小声的嗫嚅着,声音细得和蚊子一般,生怕会被沈予珩听到。
但练武之人耳朵本就比常人灵敏,叶初林说的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的传入了沈予珩的耳中。
沈予珩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若是那日没有看到宋晚韵主动将自己的脸贴上雕刻刀的那一幕,那么他听到叶初林说出这番话时,一定会在内心深处下意识对她进行反驳。
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重新审视叶初林所说的每一个字。
宋晚韵那日到底为何要如此做,为何他每次看到宋晚韵都会产生莫名的情绪波动......
沈予珩刚停止思考,宋晚韵和萧寒便一同出现在了大厅里。
只见萧寒紧紧牵着宋晚韵的手,将她带至主位坐了下来,转头朝二人说道。
“抱歉,让你们二位久等了,昨夜我与晚韵折腾得太晚,以至于她今晨差点起不来床,现在匆匆赶来还望二位莫要介意,来人,再给二位客人添些茶水。”
听完萧寒的话,叶初林不免感到有些震惊,男主这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不就是故意说给沈予珩听的么,让沈予珩别觊觎他的妻子。
叶初林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偷偷瞥了眼沈予珩,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到些什么。
然而却只见沈予珩若无其事的轻抿了一口茶水,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情感变化。
不得不说,沈予珩的表情管理做得还真不错,即便听到这种挑衅的话语,也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若不是她了解内情,恐怕还真会以为他对宋晚韵毫无兴趣。
沈予珩抬起头,目光轻轻扫过宋晚韵,心中的情绪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起来。
他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的压制住了那股激烈躁动的情绪。
“看来萧公子与宋夫人感情甚好,倒是着实令人羡慕,不知宋夫人这几日身体状况可有好转?今日我特意携内人前来拜访,特地备了些微薄歉礼赠与二位,还望二位海涵。”
宋晚韵听着沈予珩如此生分的称呼自己,内心深处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
但考虑到萧寒还在身旁,她也只好强装出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回应道。
“多谢关心,已经好些了。”
“如此甚好,宋夫人是否还记得,那日内人拿着雕刻刀时,是过于激动才划伤了你的脖子吗?”
宋晚韵疑惑的看着沈予珩,不知沈予珩为何要这样问自己,难不成那日他发现自己的举动了?
可她确定自己做的很隐蔽,沈予珩应该并没有察觉出来,若是真的察觉到就不会这样问她了。
大概是叶初林与他解释了真实情况,但他还是不能完全确定事实真相,所以才特地带着叶初林亲自登门询问自己。
宋晚韵轻咳了一声,看向沈予珩的眼里带着一丝委屈之色。
“其实我也不大记得清楚那日的情况了,只依稀记得叶夫人情绪确实有些激动,她也是出于救人心切,所以才不小心作出那样的举动,我并不怨她。”
沈予珩眼神突然暗了下来,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失望,宋晚韵在撒谎,那日受的伤果真是她故意而为的......
听到宋晚韵话里有话,叶初林顿时感到十分气愤,这妥妥的是把锅往她身上扣。
“什么叫不小心?我压根就没有打算划伤你,分明是你自己主动贴上来,所以才被划伤了脖子,绑架你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在此向你道歉,但划伤你脖子这件事并非是我刻意为之,你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
听到叶初林噼里啪啦的说完一大段话后,萧寒脸上浮现出了愠怒之色,直指叶初林怒道。
“叶初林,你实在是太过嚣张!晚韵被你划伤了脖子,你怎好意思大言不惭说与你毫无关系的?她最爱漂亮,平日一向非常注重自己的容貌,怎可能会主动贴上雕刻刀只为划伤脖子?我看你为了给自己开脱,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叶初林看着萧寒轻哼了一声,毫不示弱的回应道。
“萧寒,你当时并不在场,你有亲眼看到事情的经过吗?还是说你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是我故意划伤她脖子的?若是没有,就请你不要血口喷人,除非你拿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