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总不能还是路过吧?”
她单手撑着头,笑看着他缓缓走来的身影。
“嗯。”阎凛停在她面前,从鼻尖发出一声极低的回应。
“我记得你住的地方跟我这可是不同的方向吧,你不如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路过的?”
她弯眉笑着,不经意间夺去了他所有的视线。
他的呼吸有些加快,却没有像往常那般慌不择路的移开目光。
月色很亮,他亦如初见那般。
“不是路过。”
舒月撩了下垂落的秀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阎凛抿了抿唇,“我想来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舒月把玩着头发,装作不在意。
阎凛没有说话,而是紧盯着她。
准确的说。
是紧盯着她的唇。
清洌的雪松香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浓烈,凛冽的气息,侵入她的呼吸之中。
唇与唇相贴。
如月色般清冷的双眼,让她一时失了神。
柔软细腻的触感,只一瞬。
“唔……”
吻的落下和离开都很快,像清风拂过。
罕见的,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慌乱。
“我确定了。”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眼里也不再是平静。
她听到他说。
“我确定了,我喜欢你……”
话落,眼前的男人满脸发红,耳朵更是红得滴血。
面对这样纯情的他,舒月没忍住,笑出了声,“哈!”
她的笑声让阎凛的一张俊脸憋得更红,“你笑什么?我的喜欢……让你觉得很好笑吗?”
她笑着摇头,深深望着他的眼睛,目光渐渐下落,停在他性感的唇上,“就这样嘛?”
阎凛没能理解她的意思,毕竟他还在为自己刚才那大胆的行径而害羞着。
“笨蛋……”见他不理解她的意思,她轻轻笑了,抬起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跳到了他的身上。
修长的美腿环住他的劲腰,他忙托住她的臀部,防止她滑落下来。
与他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
她的吻,狂野多了。
灵巧的小舌舔舐着男人的薄唇,小舌趁着男人愣神的功夫灵巧的撬开他的牙关,探进他的口腔里,缠着他的大舌与之缠绵。
刚开始她还能凭借着为数不多的技巧对男人攻城略地着,但到了最后,男人逐渐摸索出了其中的门道。
二人之间对调。
开始变成大舌追着小舌缠绵。
阎凛的呼吸彻底乱了,凭借着本能探索着。
到了最后,舒月的唇舌都被亲麻了,男人也不肯放过她。
要不是她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被他的大掌托举着,估计早已瘫软了下来。
在舒月觉得肺部里的呼吸就要被抽干时,男人终于舍得放开了她。
舒月像一条濒死的鱼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男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待她缓和了些,便又重新贴了上来。
“唔……唔不要了……”
她被亲得全身都软了下来,再次面对他的攻势,她自唇瓣间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到底还是没能逃脱掉,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久到最后,舒月已经抵不住困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阎凛将人抱着放到床上,看着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红唇,心中邪念又生,想再次压上去。
但理智仍在,他也只是轻柔的给她盖好被子,便起身离去。
那敞开着的窗,也被他关上了。
府中虽戒备森严,外人没有可能进得来,但府里觊觎她的人也不少。
保不齐会有人做出跟他一样的事情来。
如今,他们也算是在一起了吧。
侍女端水进了屋,舒月还没有醒来。
“郡主,该起床洗漱用膳了。”
太阳已经升起,南离王也派人过来询问了,侍女只好上前喊醒了舒月。
舒月被叫醒,还困着,她茫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连打了两个哈欠。
“郡主昨日可是累着了?”侍女将舒月从床上扶下来,走到洗漱穿衣的地方停下,让她坐到凳子上。
舒月听侍女这样问,昨晚的记忆如流水一般涌来。
“不是……”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做了个春/梦所以起晚了吧。
她竟然会梦到阎凛来找她,还说喜欢她,然后亲了她……
嘶,阎凛怎么可能会来找她嘛……
她一定是太想他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可是做梦……会那样真实吗?
“郡主,你嘴唇怎么这么红肿?是不是被蚊子咬了!”侍女给她递漱口水时,瞧见她红肿的双唇,惊呼道。
“嗯……嗯?”舒月的瞌睡虫全跑了,她忙跑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照起来。
当看到她那还未消肿且看起来就像是被狠狠蹂躏过的双唇时,她才恍然……
昨晚发生的,竟然不是梦!
她!真!跟!阎!凛!亲!了!
真亲了!
被惊喜砸昏了头,舒月竟对着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