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安是个孤儿,他没有亲人,唯一能算得上是他亲人的也就是福利院里那把他养大的纪奶奶了。
纪奶奶年龄大了,大病小灾不断,纪以安就是为了凑够纪奶奶的医药费才签了ASA,结果后面退不出来了。
所以哪怕ASA让他去打辅助,他也只能接受。
那个被资本塞进去的新人看纪与安不爽,经常欺负他,单挑打不过纪与安就生气。
说纪以安这个队长不会照顾队友,也不让着队友。
因为打野跟辅助不对付,比赛的时候经常状况不断,往后的比赛ASA经常输。
慢慢的,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从神坛跌落。
没了名气,似乎往日ASA不曾辉煌过。
纪以安对这些都不甚在意,他去打kpl,完全是为了奶奶的医药费。
输赢和出名,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哪知,他奶奶的病还是没能治好,许是年迈,也确实到了寿尽之日。
他奶奶去世那天,纪以安还在打比赛,没能赶上见奶奶一面。
后面奶奶也没了,他在战队里还时常备受挤压,渐渐地,他就得了抑郁症。
终于,他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选择了跳楼,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他这一生,无波澜起伏,也无牵挂。
但他跳楼的时候,天台上的纪奶奶却一直伸着手,想要捉住他。
他不是没有人爱。
他爱的人,同样也爱他。
纪奶奶用自己这一生救助过无数无家可归的孤儿的功德,换得了许愿的机会。
——愿,以安长命百岁。
舒月接受完剧情,心里有些沉闷。
她抵达了酒店,跟前台确认了一下信息,拿了房卡上楼。
当给纪以安发送房间号信息的时候,她才察觉到自己约对方来酒店见面,好像不妥……
但那是她当时脑中一热而冒出来的想法,他确实也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愿意来见她。
这说明她的办法很中用。
可是一会他来了,她应该怎么跟他交流呢?
思忖间,她已经到了房间门口。
看着房间里那洁白的大床,她脑中忽而闪过些旖旎的画面来。
她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
这真不能怪她,主要是原主虽是一个刚成年不久、且没有过任何经验的雏鸟,但是……
她同时也是某棠小说的资深书迷……
她就是所谓的……理论知识很丰富,实战经验为零。
等待纪以安到来的舒月,早已没有了打电话时的自信。
此时的她内心怀揣着紧张与不安,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时不时的站起来走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等得有些困倦了。
紧张感也敌不过睡意,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她靠着沙发,打着哈欠。
但当敲门声响起时,瞌睡虫瞬间就跑没影了。
她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紧张感又回来了。
她掐了掐胳膊,疼痛使她变得振作!
她小跑着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缓缓拉开,门外的人也渐渐地出现在她的视野当中。
他很高,舒月需要抬起头去看他。
看见他的第一眼,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他的长相无疑是无可挑剔的,五官精致,光滑白皙的脸蛋上没有任何杂质。
那双眼睛,里面似承载着整个银河一般,深邃而又透亮。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看起来就有一种很清爽的少年感,温和,没有距离感,看起来很容易亲近的样子。
她在欣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她。
小姑娘看着年龄并不大,好看的瓜子脸略显稚嫩,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起码,脸蛋和声音很相配。
“要不,我进去你再慢慢看?”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纪以安还站在外面,不免开口道。
舒月闻言忙退后了几步,给他让出门口的位置来,“你进来吧…”
紧张感全没了,剩下的全是因为犯花痴而燥热的心。
这个男人!她的菜她的菜!
纪以安进门后,稍稍看了一圈房间,径直坐到了刚才舒月坐的那沙发上。
上面还留着余热,他也没有起身的打算。
他靠坐着,目光直直的望向舒月。
“说说吧,你在哪里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他说话的语气,并没有他外表看起来那样好接近。
“啊,电话不是你给我的吗?”
舒月面上表露出些震惊来,好像还没有发觉她约错了人。
“我给你的?我并不认识你,怎么给你电话号码?”他眉毛轻簇,抬手抵着下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在xx(某个不正经交友软件)给我的啊,你留了电话号码,就让我在这里开房间等你……”
她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无辜,嘴巴还嘟了嘟,似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说不是他给的电话号码。
纪以安只是淡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