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看向符言。
他与小混混厮打在一块，他的力气很大，三个小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三个小混混被他狠狠的揍趴下了。
他的拳头带着狠戾，狠狠砸向那企图欺负他的小混混脸上。
可变故发生了，后面有一个小混混亮起了刀子，从背后刺向他。
舒月瞳孔猛缩，一声符言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
符言！符言小心——
她大张着嘴巴，一直在努力发出声音，可不管她怎么做，都只能发出无声的呐喊。
她眼睁睁看着那把刀子插进了符言的后腰。
不——
舒月挣扎着想要跑过去护住他，却动弹不得，仍旧维持着蜷缩的姿势。
不——不要——符言——
那小混混又接连刺了两刀，符言维持不住站立的姿势，跪趴在地上。
鲜血喷涌出来，染红了他的衬衫，染红了整条小巷。
舒月挣扎着，努力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
可她什么也碰不到，她够不到他，他只能看着他无力的摔倒在地上，倒在了血海之中。
“符言！”
舒月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眼前不是一片血色，而是她房间的景象。
她揪紧被子，心跳还如鼓般跳动着。
亲眼看着符言倒在血泊之中，舒月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强烈的窒息感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甚至宁愿倒在血泊中的那个人是她。
“舒月，你在喊我吗？”
符言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来，舒月鼻尖顿时红了，梦中的恐慌在这一刻压向她，泪水早已止不住。
那都是梦，符言还好好的。
她吸吸鼻子，擦了擦眼泪。
“舒月？”
由于没有得到回话，符言又喊了一声。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这房间真的是一点都不隔音，她就叫了那么一声，符言就听到了，真的是太窘迫了。
舒月将泪水全部抹干，眼睛因为刚刚哭过有些酸涩。
房间里的小夜灯还亮着，此刻外面天还是黑的。
在小夜灯微弱的灯光照明下，舒月看到闹钟上的时间也才指向四点。
“别怕，我在门口陪着你，你要是害怕，就喊我。”
符言听到她是做噩梦了，就在他门口的空地上坐了下来。
舒月还是有些缓不过来，她从床上起来，走下床去打开了门。
符言果然坐在了门口，外面没有开灯，很黑，舒月只能看到符言坐着的挺直背影，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后腰上，她记得在梦中，那个小混混就是用刀子捅向他那里。
鼻尖又酸了。
她俯身从身后抱住了他，紧紧的贴着他，感受着他的温度，感受着他的存在。
符言没有动作，她抱上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变得僵硬了，她这样小心的触碰，让他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她是梦到了什么，这样不安。
“符言，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要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她，还因此丢失了生命。
舒月知道那或许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梦，那是之前发生过的，属于符言的结局。
“不知道，听到你喊救命，我没法置之不理。”
符言很庆幸自己当初救下了她，不然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体验到现在的生活。没救下她的情景，他不敢想象，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如果救我会让你失去生命，你也不后悔吗？”
符言转过身子，看着她的眼睛，由于哭过，她的眼睛有些红肿，鼻尖也红红的，简直就是一个小可怜。
他心疼的捧起她的脸，在她的眼睛上面落下一个吻。
“不会后悔。能用我的命换你平安，我觉得值得。”
在黑夜中，舒月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她觉得，一定一定很温柔，因为，他话中的情意足以融化她。
“符言，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来到你身边，谢谢你给我一个拯救你的机会。
“真想感谢我，就跟我在一起吧。”
符言还没有忘记她拒绝跟他交往这件事，俩人现在都可以如此亲密了，连恋人之间的接吻，他们都做了，为什么她不愿意，不愿意给他一个名分。
“这个不行。”
舒月还记得一半积分的事。
“为什么不行？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