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正欲回房,扭伤的右脚刚刚踩到地上就钻心的痛,痛得她直抽气,“嘶!”
舒月右脚脚踝此刻已经肿成了一个包子,她一路上忍着疼痛走回来,现在已经不能沾地了。
“怎么了?”符言听到声音忙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她单脚站立面上都是痛苦之色,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担忧。
“脚痛。”
舒月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刚才一路走回那痛只是一阵一阵的,她还能忍受,怎么这回就这样痛了。
“我扶你吧。”
符言主动将她的的手放到脖子上,扶起她往她房间走。
符言把她扶到房间的床上放下,舒月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唉,我又一次麻烦你了。”
“你并没有麻烦我,你收留了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符言低着头,还是那刘海太长把他的神色都遮掩住了,舒月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明明人长得还不错,干嘛留这么长的头发,跟一个阴郁少年一样。等熟悉了之后一定先带他去剪个头发。
“哪有什么应不应该做的,说到收留,符言,你都不了解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就敢跟我回家,就不怕我是个坏人?会伤害你吗?”
这孩子也太好带走了,她都没说什么他就愿意跟着她回家了,这戒备心也太差了,还好是遇到她了,万一遇到变态他这不就完了吗。
“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坏人,而且,就算你是坏人,你也伤害不了我。”
果然她忍不住要跟他摊牌了吗,是不是要开始跟他表明心意了,心里为什么有些紧张啊,他拒绝她的话,她会不会哭啊。
“为什么?”
舒月脑子转弯比较慢,下意识的跟着他的话问出来。
符言觉得她有些可爱,难道她不知道引狼入室这个词吗?当然他不会这样直接跟她说出来,她居然不是要跟他表白,有点失落是怎么回事。
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他瞟了眼她那红肿的脚踝,“因为你现在是伤患。”
舒月也觉得自己有些犯蠢了,本来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不要那么轻易就跟人走,哪知自己这时的情况根本没有一点威慑力。
“你不是要拿被子吗,厚被子就在衣柜上面,你拿来垫床板吧,这样躺着就没那么硬了,枕头和小被子在衣柜的最上层,那些都是我洗过的,你放心用。”
舒月指着衣柜跟他说,符言按照她的话把东西都拿出来,看了一眼她的脚踝,“脚踝,你记得用毛巾冷敷一下,敷个二十分钟后把我给你买的那个药膏贴上。”
“好,你要洗漱吗,我记得家里还有没用过的牙刷跟毛巾,就在洗手间里,你先把被子拿过去吧,一会再过来拿。”
“好的。”
符言没有丝毫的客气,他都跟她回家了,还要客气啥,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跟自己表白了。
抱着被子回到那个堆满杂物的房间,没用一分钟的时间他就把被子铺好了。有些少女心的粉色被子和他的气质完全不搭,他笑笑,把同样是粉色的枕头放好。
他走了后舒月脱下鞋子,光着脚一蹦一跳的走到衣柜里拿了睡衣,继续扶着墙有些艰难的跳到洗手间里面,把睡衣放到架子上,拉开洗手台上面的镜子,里面是空的,平时就用来放囤积着的牙膏牙刷和毛巾。
她挑了一个黄色的毛巾出来,符言也刚好过来了。
“这么快就铺好了吗?”
“嗯。”
符言没敢多看其他地方,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刚才,他是不是不小心看到了洗衣机上放着的小衣……
舒月把牙膏牙刷和毛巾递给他,犹豫了一下拿起她刚刚买的才用了不到两三次的口杯洗了一下递给他,“杯子我就用了几次,没有新的了,你将就用着吧。”
“没关系的。”符言拿着东西,他虽未有与他人同用过一个杯子的经历,但是他不介意用她的。
符言拿着东西回到房间时还有些轻飘飘的,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好像自从她出现后,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很不真实了。
捂着发烫的耳朵,符言第一次觉得,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