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等家具做好后,我会尽快送到你们家的。”鹤老三爽快地收下了钱财,并向苏青靡保证道。
待到双方商议妥当打家具一事,苏青靡便与鹤大山夫妇以及鹤南玄道别,然后拿着两张炕席朝着新买的房屋走去。
鹤南玄目送着苏青靡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有些发怔。
他暗自思忖:这位姑娘和别人发生争执时雷厉风行、干净利落,但与他人交往时却又言辞有礼、举止得体。
随着他俩越来越多的接触,他愈发觉得她正是自己梦寐以求、愿与其共度余生之人。
此时,一旁的李翠莲注意到儿子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俊不禁道:“嘿,别光傻站着看啦!就算你这样望穿秋水,人家姑娘也不会变成你的。既然喜欢,那就得主动些啊!否则,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会知晓你的心意呢?整日像根木头一样。”
说罢,李翠莲无奈地摇了摇头。而鹤大山则领着妻儿缓缓朝家中走去。
他们边走边聊,聊着鹤南玄在部队里的趣事,氛围轻松愉悦。
然而,鹤大山心中也明白,自家这傻小子在军队里向来只专注于执行任务和与战友们相处,对于如何追求心仪的姑娘,确实一窍不通。
而知青点这边又起了另一波风波。
林云清告别苏青靡等人后,就心情愉悦地往知青点走去。她一路哼着小曲,脚步轻快,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阳光和温暖。
然而,当她踏入女知青宿舍的那一刻,所有的好心情都瞬间消失殆尽。
她下乡时带的两个包袱,原本是用尼龙布精心缝制而成的大型手拎包,此刻却被人粗暴地撕开,拉锁大喇喇地敞开着,仿佛在向她炫耀着什么。
行李袋里边的东西更是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林云清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她瞪大了眼睛,迅速走到行李面前,蹲下身子,认真地检查着背包里的每一样东西。
仔细一看,她才发现自己的行李里少了很多重要的物品。两罐麦乳精不见了踪影,那可是她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一大包美味的鸡蛋糕也不翼而飞,那是她准备与大家分享的;还有那一包包长白糕,以及两瓶精致的雪花膏,统统都不见了!
林云清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她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女知青,但她们看向她的眼神都是有些心虚的,似乎不敢与她对视。林云清心中明白,这件事情肯定与这些人有关。
就在这个时候,贾洪宇恰好踏入了宿舍之中。
她的手中提着一只用来喝水的白瓷缸,其上印有一行醒目的红色文字——“为人民服务”。
林云清定睛凝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熟悉感。经过一番端详后,她惊讶地发现,这个白瓷缸竟然也是属于她的物品!
那可是她母亲在下乡之前特意为她购置的新缸子!
林云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贾洪宇面前,愤怒的抢过贾洪宇手里拿着的白瓷缸。
低头仔细一看白瓷缸里刚冲了满满一杯麦乳精。
她刚来时就观察过这些人的衣着,贾洪宇身上的衣服补丁套补丁,一看也不是能买得起麦乳精的样子。
“这是我的缸子,你凭什么用!”林云清厉声质问道。
“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干嘛,作为新知青,这不应该是你带给我们老知青的见面礼吗?”贾洪宇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原本她还想把白瓷缸抢回去,但是她矮小的身材哪里抢得过身高腿长的林云清。
林云清把白瓷缸往高一举,贾洪宇哪里够得着。
她看贾洪宇还想和她抢她的所有物更生气了,把手里的白瓷缸举到贾洪宇的头顶,嘴角升起一抹坏笑就把白瓷缸里刚冲好的麦乳精往贾洪宇的头上倒去。
“啊——”刚冲好的麦乳精温度特别高,而麦乳精一滴都没浪费的从贾洪宇的头顶浇下来,烫的贾洪宇满脸通红。
贾洪宇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院子,仿佛要将屋顶冲破一般。
这声音惊动了正在院子里忙碌的知青们,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匆忙地跑进了女知青宿舍。
刚踏进门的王翠芝,一眼就看到了被烫得满脸通红、惨不忍睹的贾洪宇,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她心急如焚,连忙拉起贾洪宇的手,朝着院子里放置的水缸快步走去。
到了水缸边,王翠芝迅速拿起水瓢,舀起水缸中的凉水,毫不犹豫地往贾洪宇脸上浇去。
此时正值换季,院子里储存的水已经透出丝丝凉意。冰凉的水滴不断地落在贾洪宇滚烫的脸颊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但也让他脸上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些。
王翠芝一刻不停地浇水,一瓶又一瓶,直到贾洪宇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脸上的灼热感也减轻了许多。
这时,贾洪宇终于从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