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饿得眼冒金星,胃酸都在溶解她的胃了,宁熙将提前准备好的小米粥盛出来,一点点喂给她。
宋琴泪眼汪汪的望着宁熙,眼珠又四处流转,像在寻找着谁。
“别找了,温浅昨晚你动手术的就是就不见了。”宁熙一语戳破真相。
宋琴眼底闪烁着的泪花更加晶莹了。
她被送来医院的时候,虽是昏迷,却也能勉强感觉到外界的动静,只是自己说不了话张不了嘴,浅浅知道她动手术,都不愿多陪她一会么?
宋琴失落极了。
宁熙越发觉得宋琴对温浅的态度古怪:“妈,现在温浅不在这,你跟我说实话,温浅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后脑的伤是不是因她而起?”
宋琴头发被剃光了,这会缠着纱布,想要摇头却头疼欲裂。
“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么?”宁熙紧盯着她。
宋琴心虚不敢直视宁熙的眼,视线瞟来瞟去,正正在此时,竟惊喜地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温浅,百感交集地喊:“浅浅……”
温浅刚到门口听到宁熙质问宋琴,心脏差点蹦出来。
“舅母……”她换上惊喜的笑脸,亲热地扑过来,挽着宋琴的手:“你昏迷入院,我真是担心坏了!我听人说咱们殷城有家寺庙很灵验,我连夜去给你请了一道平安符。”
温浅从包里掏出一个折叠成三角形的黄符。
宋琴欣慰地笑了,接过平安符贴在胸口,眼眶发红。
温浅朝宋琴撒娇:“舅母,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高僧说你能长命百岁的。”
宋琴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激动地都说不出话来了。
当着宋琴的面,宁熙也不会给温浅难堪,只是浅浅一笑:“表妹有心了,半夜跑去寺庙祈福,不容易吧?”
“还好,高僧看我心诚,没有为难我……”
宋琴刚醒来,身体很弱,刚才情绪又大起大落,宁熙和温浅都没有陪她太久。
等宋琴再度睡下去,宁熙直接拉着温浅去了病房外的走廊。
“表姐,你做什么?你抓疼我了!”温浅低低地呼喊着。
到了走廊外面的角落,临近拐角处的阳台口,宁熙狠狠将温浅甩开,语气微冷:“我已经在战氏集团附近替你准备了一套公寓,下午你就搬出去。”
“你……你要赶我走?”温浅不可置信。
宁熙从包里抽出一叠红色的钞票塞给温浅:“要么你拿着这些钱搬出去,要么你从战氏集团滚出去,二选一,自己决定吧。”
温浅贝齿紧咬着下唇,沉默了一会,抓起宁熙给她的那些钱,倔强道:“我搬!”
比起和宋琴住一起,她肯定宁愿保住战氏集团的工作。
万一将来慕小姐觉得她没什么用了,她起码还有工作经验……
再不然她吊上一个高富帅,后半辈子也不用愁了。
“如果我妈问起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吧?”
“……我会说上班不方便,是我自己想搬的!”
“收起你可怜兮兮的眼泪,我不吃你这一套,别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我自认对你已经很好了。”宁熙冷冷落下一句,烦躁地离开了。
温浅气得跺脚,转而又将视线落向宋琴的病房。
昨天她讲到一半宁熙就回来了。
她说手镯不在家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宁凯藏在什么地方了,或者是在宁熙身上?
慕小姐那么紧张那个手镯,是藏着什么秘密么?
……
战斯爵回到战氏集团的时候,阿澈刚好将温浅的背景资料调查出来。
“爵少,我已经查过温浅了。”阿澈站在战斯爵的办公桌前,表情很严肃:“而且,我在查她的过程中,发现有人在偷偷抹去她的资料。”
战斯爵皱了皱眉:“知道是谁做手脚么?”
“我下手更快一步,那人见事情败露便离开了。”阿澈摇了摇头。
战斯爵接过那些资料翻看,温浅的背景说起来其实没什么好掩饰的,和她自己的介绍一样,和父亲相依为命,家里很穷,从小在小山村长大。
不是读书的材料,但她爸爸对她很好,铁了心要送她去读书。
考大学的时候没有考上,还花了半辈子的积蓄送她上了一个医科大专,但她毕业之后没有从事医学工作,工作经验那块为空白。
应该是应聘做着什么兼职之类的,所以没有记录。
当战斯爵的眸光扫过温浅母亲资料那一栏时,眉头锁得更紧了
“宋暖?”
“对,据说温浅的母亲十几岁的时候和她爸爸在一起生了她,当时年龄不够不能领证,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突然就消失了。”阿澈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