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你敢拦着我?”
“宁小姐,不是我要拦着你,而是爵少真的不在古堡,如果你着急的话,建议你去集团找他。”古堡的女管家周婶不卑不亢地回答。
宁熙换了件外套披上,悄悄走到木质阶梯转角处。
和周婶对峙的那一道女音,听上去好像是……
宁洋?
她也来法国了?
宁洋怀孕两个来月,从殷城来法国,坐飞机时间有点久了,吐得很厉害,脸色苍白,所以一直没敢来找战斯爵。
直到今天状态缓和了些,才找上门来。
没想到竟被一个小小的女管家拦在了大厅!
“很好,既然你这么尽责,那我就在客厅等阿爵回来,这总行了吧?”宁洋隐忍再三,还是没有发作,大摇大摆地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沙发也是那种很厚重的古朴颜色。
宁洋如今有些腰酸,其实坐着很不舒服。
周婶为难地看了看宁洋,又悄悄看了眼楼上,蹙眉道:“宁小姐,爵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不如你先回酒店?”
宁洋一下子恼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连呆在这里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只是怕宁小姐等得不耐烦。”
“我……”
“阿嚏!”突然,楼梯拐角处传来一道打喷嚏的声音,而那声音很明显是一个女人,宁洋听到这里,最敏感的神经一下子绷紧。
二楼,宁熙捂着发痒的鼻尖,懊悔不已。
她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可古堡的窗户没有关,恰好一片飞叶飘了进来,划过鼻尖,她觉得有些痒,便没有忍住。
“谁在那里?”宁洋立刻站了起来,便要往二楼冲。
周婶试图拦住宁洋:“宁小姐,您继续留下来不太方便,烦请你暂且离开,我会告诉爵少你来过了。”
“滚开——”宁洋一把将周婶推开,快步朝声源处而去。
咯噔、咯噔。
清脆沉稳的脚步声逐渐由远及近。
反正已经避无可避了,宁熙干脆主动从楼梯下来了,穿着一袭浅白色的睡裙,外面披着厚重的深色外套,长发慵懒地垂在胸前。
“真的是你!”宁洋一看到宁熙,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初要不是她突然闯进酒店打断婚礼,她现在已经是堂堂正正的战太太!
面对宁洋的质问,宁熙只淡定地对周婶道:“去给宁洋小姐泡杯茶吧。”
周婶常年呆在法国古堡,战斯爵带宁熙来古堡,还有一对双胞胎,她自然只认宁熙一个女主人,转身去了厨房泡茶。
宁洋冷笑一声:“还没嫁给爵少,就摆出这副女主人的派头?”
“你这副兴师问罪的表情,会让我觉得你还是爵少的正牌未婚妻。”宁熙不疾不徐地反讽,优雅地倒了一杯温水。
宁洋那张化了淡妆的脸涨成了青白色。
这么久不见,宁熙还是这么让人讨厌!
此刻,周婶刚好泡了茶过来,是非常珍贵的明前龙井,色翠、形美、香郁、味醇,铺满了整个杯底。
“宁小姐,茶泡好了。”周婶将龙井递给宁洋。
宁洋伸手去接,可就在周婶松手的那一刻,她直接掌心一滑,将整杯的龙井都倒在了周婶的手背上。
泡茶的水温高达90度,周婶的手背当即被烫红了。
宁洋惊呼:“哎呀,看我这粗手笨脚的,真是不好意思……”
“周婶……”宁熙虽然才来第一天,却和周婶很亲切。
她将周婶扶起来,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手背,怒瞪着宁洋:“向周婶赔礼道歉,否则别怪我叫保镖请你出去!”
“请我出去?真是好大的口气。”
宁洋慢悠悠地丢开茶杯,也跟着站了起来与宁熙平视。
她单手撑着后腰,挺着平坦的小腹:“我已经有了爵少的孩子,两个来月了,你让周婶泡茶给我喝,我还没问你是何居心,想影响我孩子的发育么?”
犹如一颗惊雷在耳畔炸裂,宁熙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的小腹,再看看她得意猖狂的脸色……
“不相信么?没关心,你可以问问你的好儿子战宸夜,那晚爵少把我拖进房间疼我爱我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呢。”
宁洋捂着嘴偷笑,又故作暧昧地挑了下眉眼:“爵少真的太坏了,疼了我一晚上,弄得人家满身都是吻痕……”
宁熙一颗心瞬间凉透,双膝有些瘫软。
她一直不懂为什么小夜夜对战斯爵突然变得那么失望,还决定要跟她一起走。
是因为他看到了战斯爵和宁洋在一起的画面?
他还那么小,却看到这么肮脏的事!
“你无耻!”宁熙都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了。